“以前剿滅烏琦組,是不得已而為之,今日只是為了統合新宿地盤,坦白講,這是老大之間的斗爭,與你們無關。”
“以前殺人,是沒得選,現在,你們可以走了。”
聽到這句話,起初大家還不敢相信,直到一個膽大的,嘗試著往外走了一步,見沒人有反應,便更大膽的走了幾步,直到走出電視臺大樓,拔腿就跑。
如此一來,剩下眾人頓作鳥獸散,一窩蜂的涌出了電視臺大樓,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
白潔雪來到常小魚身后,輕聲問:“大哥,以你的本事,為什么要來新宿這里?”
“我打算以此為落腳點,后續有其他事情要做,一個亂糟糟的新宿不是我想看到的,所以我必須整合他們。”
“后續還有什么事,能告訴我嗎?我想替你分憂!”
后續的事,那就是征戰京都,剿滅灰狼咎,挑戰斗笠在東瀛的全盤勢力,這就是養尸人之間的斗爭了,神仙打架,普通人還是不要參與為好。
常小魚思忖片刻,“以后再說吧。”
白潔雪這么聰明的一個女人,如何不懂呢,男人不說,她不多問。
只是在回去的路上,坐在后排的兩人,在同時默不作聲的情況下,白潔雪撲通一聲,撲進了常小魚的懷里,趴在了他的大腿上。
她也不說話,就這么死死的抱著常小魚腰肢。
前排開車的小弟,很識趣的將音樂的聲音調得更大了一些。
車載cd里正好播放著鄧麗君的歌曲——《我只在乎你》
“如果沒有遇見你,我將會是在哪里。”
“日子過得怎么樣,人生是否要珍惜。”
“也許認識某一人,過著平凡的日子。”
“不知道會不會,也有愛情甜如蜜。”
……
“任時光匆匆流去,我只在乎你。”
“心甘情愿感染你的氣息。”
“人生幾何,能夠得到知己。”
“失去生命的力量也不可惜。”
“所以我,求求你,別讓我離開你。”
“除了你,我不能感到一絲絲情意。”
離般若道場越來越近,白潔雪就抱的越來越緊,驀地,常小魚感覺到大腿上有些濕,低頭看去,白潔雪不語,只是不知何時,早已淚流滿面。
常小魚頭一次主動伸出手,輕輕的覆蓋在了她的臉頰上,像是撫摸著剛孵化出的小雞那般溫柔。
一路無話,直到車輛來到銀座大廈的地下停車場,小弟很識趣的主動下車,并關上了車門。
此刻的白潔雪,早已調整好了情緒,雖然眼睛還有一些紅。
她故意側頭,看向窗外,“還回來嗎?”
“不知道。”
“那就是有可能回來了。”
“或許吧。”
“你只知道我這輩子主動過兩次,但我沒告訴你,跟男人上床這件事,我這輩子只主動過一次,因為我知道,你早晚會走的,所以我想盡可能的多占據你,我不是蕩婦,我只是想沾染更多關于你的氣息。”
“我不貪心,曾經擁有過,我就知足了。”
“一天是你的人,一輩子都是,如果哪天回來了,或者路過這里了,來找我,不管你將來什么樣,我這里永遠有你一個家。”
說罷,白潔雪從包里掏出墨鏡,瀟灑不羈的戴在了白皙的臉頰上,爾后毅然決然的推開車門,離開了般若道場。
她走了,像是悵然若失般,從未經歷過這場美夢。
但她腳下那雙高跟鞋,所散發出節奏平緩的‘噠噠’聲,早已出賣了真相——她幸福且知足。
這是一場縈繞在她的心頭,一生都不會散去的海市蜃樓,那里有她期盼的一切,且她堅定的認為,遲早有一天,她還能從沙漠中走進那片光怪陸離的幻境里。
……
銀座六樓,辦公室里。
一身血腥味的洪繼強,站在辦公桌外,似乎剛才的一場大戰,久久難以平復他的心情,直到這一刻,他的身軀仍然在顫抖。
“解決了?”
洪繼強重重點頭,“解決了!”
“那個我從來不敢面對的人,今晚我第一次看見他那雙眼睛,就感覺到無窮的力量灌入我的肩膀中,我抽出刀,徑直朝他走去。”
“我跟他對砍,我倆拼了幾十個來回,直到我手中的長刀,砍在他的肩膀上,砍進他的肉里,血噴射出來,他的肩膀上,頭發梢上,還有胸前后背的衣服上,盡是猩紅的血滴。”
“大哥,那些曾經在我眼中高不可攀的人,當有一天倒在我的身下,那種快感我無法用語形容,我仿佛成了一個萬丈巨人,踩在高山上,踏足長河中,沒有人再是我的對手,我像是頭頂著蒼天,腳踩著大地,一呼一吸便是風雨雷電!”
常小魚微微點頭,“正好十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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