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招待餐廳內,一張巨大的圓桌上,橫七豎八的躺著幾個一絲不掛的少女,身上多個部位墊著紫蘇葉,紫蘇葉上盤繞著一小團幾乎晶瑩剔透的、很細的白蘿卜絲。
在這些白蘿卜絲上,整齊的放著各類刺身。
魚類為三文魚,藍鰭金槍魚,以及其他一些名貴的種類,每一團蘿卜絲上各放三片。
除此之外,鮑魚,龍蝦,海膽,北極貝,象拔蚌,以及其他珍奇海味更是數不勝數。
其主要分布在這些少女的胸部,腹部,小腹,大腿,以及小腿上,甚至在這些少女的玉足縫隙中還插著天婦羅卷。
尤其是芥末,更是抹在了少女的胸脯上,而刺身醬油,則是倒在了少女雙胸之間的凹陷處,就那么一抹,宛如黑玉般透著晶瑩的白光。
放眼望去,這圓桌的直徑少說得有七八米,上方躺著的少女共計八人,首尾連接,好似八條被刮了鱗的白嫩的魚兒,擺在了臺子上。
吉岡邦彥擺手道:“常桑,多佐!(請)”
按照吉岡邦彥所示的位置,正是主賓位。
常小魚也不客氣,這便走過去,003快走兩步,先行幫常小魚調整好座椅位置,待到常小魚站定身子后,立馬將椅子往前推。
隨即,灰狼咎所有高層一并落座,連帶著常小魚,共計八人。
原來這女體盛,是一人分一個。
常小魚低頭,看向身前的女子,雖說她一絲不掛,但臉上沒有半分羞恥的感覺,只是嘴角微微掛笑,看著天花板。
“你叫什么名字?”
女人不搭話,常小魚有些狐疑的看了003一眼,003攤開雙手,表示自己也不知道,但很快俯在常小魚耳后小聲說:“她是活人,我剛才掃描了。”
吉岡邦彥注意到了兩人的對話,善于察觀色的他立馬笑道:“常桑,女體盛是非常有職業素養的,在這一刻,她們就是餐盤,不會與我們交流的,除非你有硬性要求。”
“噢!”常小魚點點頭,“那倒沒有。”
眼看眾人全部落座,吉岡邦彥舉起一杯清酒,“敬常桑!”
霎時間,所有人不管在做什么,同時放下了手中的事物,立馬端起酒杯,齊刷刷的看向了常小魚,原來他們這也有酒桌文化,而且上下級更為嚴明。
不出意外的話,這八個人都是吉岡邦彥的心腹。
常小魚順勢端起清酒杯,“敬各位。”
身后的003小聲說:“常爺,要不要我幫您試毒?”
他的口腔里,充滿了精密的檢測儀器,能化驗出食物的所有成分,但常小魚卻微微擺手,面朝前方微笑著,輕聲回道:“他們沒這個膽量,至少今天沒有。”
“常桑,多佐!”吉岡邦彥朝著常小魚面前的少女展開手掌,示意常小魚可以動筷子了。
常小魚卻是自顧自的點了一支煙,然后端起面前干凈的小餐盤,輕輕的蓋在了少女的小腹位置。
眾人正不解,就見常小魚拿起筷子,夾了一塊藍鰭金槍魚的肉,稍微沾了一點刺身醬油,以及一點點芥末,眾人覺得他打算將此物送進嘴里的那一刻,他卻夾著筷子,朝著旁側挪去。
那片蘸著刺身醬油的魚肉,懸在了少女的面前,常小魚用東瀛語輕聲說道:“張嘴。”
少女一愣,顯然沒遇見過這種情況,這一刻頭腦中產生了劇烈的風暴,但看這個俊朗的男子一點都不猥瑣,也從未油膩的看過自己,這便微微張開了紅唇。
當那片魚肉被溫柔的送進嘴里之后,少女有些恍惚了,她從未想過,自己一個餐盤,竟然還能被主人親自喂食,有那么一瞬間,仰面看著天花板的少女,雙眸里起了一層薄薄的水霧。
或許是被芥末嗆到了,也或許是從未被人這么關心過……
吉岡邦彥笑道:“常桑,她就是一個餐盤,你對她這么好做什么。”
常小魚略微往后靠動身子,抽了一口煙,跟著笑道:“別人我不管,跟著我的兄弟和女人,以及對我好或者服務過我的朋友,我都要讓他們活得有尊嚴。”
“哪怕,是一個‘餐盤’。”
此一出,刷的一下,吉岡邦彥的臉頰直接紅了。
說好聽點,這是赤魂老大在闡述自己的價值觀,說難聽點,這就是在別人家里,打別人的臉!
不過聽話聽音兒,鑼鼓聽聲兒,常小魚話里還有更深一層的意思——你灰狼咎愿意做我的朋友嗎?
吉岡邦彥連連笑道:“常桑,真是一個有格局的人。”
有了常小魚帶頭,其他人紛紛拿起餐盤,蓋住了少女下身的隱私部位。
其實,常小魚是想讓這些女體盛直接撤掉,但他畢竟作為一個客人,如果連這個都要管的話,手伸的未免有些長了,第一次去人家的地盤,就一副當家做主的派頭,不太好。
所以即便是不太喜歡今日的宴會,也強忍著吃了幾口。
席間,吉岡邦彥頻頻舉杯,“常桑,赤魂的大名,最近可是傳遍了東瀛啊,我也早有耳聞,一心想去拜訪,今日常桑光臨寒舍,著實蓬蓽生輝,我們再來一杯吧。”
一杯飲盡,常小魚瞇眼看向了吉岡邦彥,“一個小小的新宿,沒什么油水。”
“哦?常桑此差矣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