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廳的行動,沒有提前和你打招呼?”然而讓高良書記感到意外的是,聽完整個事情后,對方關心的反而是省廳有沒有和他打招呼的事情。
高良書記搖頭苦笑道:“沒有,若不是褚武給我打電話我還不知情。”
“那你覺得這件事還簡單的嗎?這壓根就是有備而來。”女人的聲音提高了不少,而高良書記似乎聽到了對方正在起床,不過他也靜靜聽著對方的分析,因為他覺得很有道理。
“與其說有備而來,還不如說是沖著你來的,胡說就是一個小小的秘書而已,不顯山不露水的,省廳如此大動干戈只是為了抓他?就算真有案子要查也不會瞄準他,他太小了。”女人的話就像一盆冷水,讓高良書記全身上下來了一個透心涼。
女人的話,讓他明白了一個點,省廳抓走胡說,可能還是有針對性的,那就是專門要對付他了。
“陳木?”高良書記冷聲說道。是了,想到這里高良書記幾乎百分之百可以肯定這件事就是沖著他來的,而思前想后要將他置于死地的,除了調查組的陳木,他再也想不到其他人了。
“應該就是他,不然胡說也不至于會被針對。”女人點了點頭承認了高良書記的猜測:“這件事乍一看是掃黑除惡專項斗爭,乍一看卻充滿了政治斗爭,你和陳木已經到了水火不容的程度了?”
“除非調查組撤離青尾區,否則難以化解。”高良書記心情沉重,他和陳木已經處于明牌階段,只不過胡說出事他一時間沒有往調查組方面去想而已,要不是女人的提醒,他估計還要被蒙在鼓里。
如果真的是調查組在背后推動這次行動,那胡說就更不能出事情了。
“接下來怎么辦?”高良書記小心翼翼地問道。
“這件事還不至于需要我出手吧,對張彪來說動動手指的事情罷了。”女人似乎并不是很擔心,了解張彪的人,要撈一個胡說還是不難的。
“是不難,但彪爺不太愿意。”高良書記則是將情況簡單說了一遍。
“這個張彪倒是只看高不看低,難怪你當初會選擇投靠我。”女人輕笑了一聲,對于張彪做出的決定倒也不感到意外,正因為張彪眼里只有利益,才有了后面高良書記暗中投靠她的事情。
但凡張彪講一點人情世故,那么會有無數人為他賣命。
因為張彪的身份和影響力不小,再加上他能夠去做一些許多人都不方便做的事情。
“情況有些復雜,我也只能及時向您說明情況了。”高良書記也有些無奈的說道,要是彪爺愿意出手,他也不會打這個電話。
“你可要想清楚了,一旦我出手,你和我的關系就不再是秘密,以張彪此人的謹慎心理,可能你大概率會陷入非常被動的局面,甚至……”女人的話雖然沒有說完,但是高良書記也知道是什么意思,無非就是他背叛的事情隱瞞不住,那么按照張彪的性格,肯定不會輕易就放過他的。
“胡說若出事,我也完蛋。”高良書記沉聲道。
“他不是說了嘛,他能夠讓胡說永遠閉上嘴,不存在連累你的可能。”女人則是笑著說道,語之中不帶任何情感,但這卻讓高良書記陷入了沉默。
“您的意思?”高良書記還是有些不確定,小心翼翼地問道,他知道女人這是在權衡他和胡說之間誰更重要。
“你若提前暴露,對我而并無任何好處,我趙家要的可不是一個青尾區而已。”女人輕聲說道。
“我明白了。”高良書記深深吸了口氣:“打擾了。”
說完之后,高良書記靜靜等著對方先掛電話,等對方掛掉電話之后,高良書記只覺得已經汗流浹背,一股無力感流遍全身。
雖說張彪和對方完全不是一個陣營的,但是在如何處理胡說這件事上,他們兩人的意見是出奇的相同,換句話說,胡說的命危誒。
在他和胡說兩者之間,兩人都選擇了保住他。
這對張彪來說,固然是好事,至少他不會出事。
而他也清楚,對張彪來說,他的作用是既得利益,屬于張彪的爪牙。
對女人來說,他的作用是為了后面謀劃做準備,意義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