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不是有什么誤會?”朱茵紅面色猛然一變,調查組怎么會突然查到她身上來?
“這是相關手續,你有什么問題回去再和我們反饋吧。”莫紅從公文包中取出相關手續證明,當朱茵紅看到上面自己的名字以及決定對他進行立案審查后,她整張臉瞬間刷的一下蒼白了起來。
“不,不是這樣的,蔣樂的問題怎么可能查到我身上,我和蔣樂根本就沒有什么利益上的往來啊,他犯事和我沒有任何關系啊,你們不能這樣胡亂抓人啊。”朱茵紅依舊以為是蔣樂害了她才導致讓她被調查組的人給盯上了,要不然調查組怎么會突然找到她?
此刻的朱茵紅,幾乎面臨著崩潰,她內心非常清楚,調查組不可能無緣無故找上她,敢如此精準且直奔西湖賓館,只能說明她的行蹤早就在調查組的監視中了,而她也意識到了國資委的培訓可能完全就是一個幌子,為的就是將她給帶走。
一想到自己這些年來所犯下的事情,朱茵紅就沒有了任何底氣,她千萬不能被調查組給帶走,否則就徹底完了。
想到這里,她腦海中忽然浮現出一個人,當即就要掏出手機,但是卻被眼疾手快的吳鐵給攔截了下來:“朱茵紅,為了案子的保密性,我們調查組暫時收繳了你的通訊工具。”
“你們干什么,你們不能剝奪我和外界聯系的權利。”朱茵紅看到自己手機被收走,頓時不干了,這可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她必須將自己的情況告訴給對方,否則晚了就救不了她了。
“如果你有什么疑惑或者問題,可以請律師,我們會一定給你相對的權利。但現在處于保密階段,而且你無法自主和外界聯系。”吳鐵自然不可能將手機還回去,畢竟朱茵紅牽扯甚多,若是讓朱茵紅給泄露秘密了,那就會對調查組造成后期調查困難。
“你是想要給高良打電話吧?”然而,陳木的話卻讓朱茵紅臉色徹底變得沒有任何血色,她那雙原本明媚動人的眼眸,再無任何色彩。
“你們是沖著他來的?”事已至此,朱茵紅瞬間就知道調查組的真正目的了,他們不是因為蔣樂而來,而是因為高良書記而來,換句話說,調查組必然已經掌握了足夠的證據,否則不可能如此精準對她采取強制手段。
“看來你也不傻,現在你還想要掙扎或者心存僥幸?”陳木冷冷盯著朱茵紅,如果朱茵紅還耍花樣,他是真不介意讓朱茵紅清楚調查組的手段。
朱茵紅如同泄了氣的氣球,整個人軟弱無力,若不是王凝和莫紅眼疾手快,可能就直接癱倒在地上了。
“朱茵紅,現在我們正式對你采取強制措施,另外我們也會告知你相應的權利,包括坦白從寬的政策,機會只有一次,自己好好想想。”陳木大手一揮,調查組的人直接離開了西湖賓館,至于是否擔心消息外泄,陳木根本不擔心,先不說莫紅已經交代過了,就算真的有人泄露了又如何?大概率都會往蔣樂的事情去思考,絕對聯想不到高良身上。
到了審訊室,陳木和莫紅親自審訊,至于吳鐵和王凝則沒有參加,讓他們搞一些技術活沒什么問題,審訊工作這玩意并非所有警察都專業的,各有各的業務,各有各的專攻,像他們就屬于技術型的干警。
“朱茵紅,想必你也清楚,我們既然直接將你控制,意味著很多事情我們都了如指掌,你是自己主動交代問題還是我們一樁樁列給你看或者念給你聽?”陳木的聲音不大,卻是讓失魂落魄的朱茵紅緩過神來。
朱茵紅知道,她的問題大概率是真的被掌握了,但是要說全部,其實她心里也不信,現在就是一個‘賭’的狀態,她若是說多了,可能罪就更重,但會有一個坦白或者立功表現,可若是不說,等下調查組列舉出來的,只要有實質性證據的,那就等于直接做事,因為沒有配合,反而可能會多了一個‘對抗組織’審查的違紀罪。
審訊工作為什么要這么做?這種其實相對比較常規,一是可以讓犯罪嫌疑人自己主動招供,征集和收取更多的證據;二是可能會有意外收獲。說白了是一種心理手段,一般素質較差的,基本上一個問題就可以全部招供出來了。
朱茵紅眼神有些閃爍,她不知道陳木到底掌握了哪些證據,是高良書記和她的事情還是企業中的問題?朱茵紅更傾向前者,畢竟當時陳木可是直接當著他的面點出了高良書記的名字。
回憶過往,朱茵紅在權衡利弊,她和高良書記到底存在哪些見不得人的交易和勾當?
“看來你是不愿意配合了,那么你將失去唯一立功表現的機會了。”陳木緩緩說道。
“不,我愿意配合。”朱茵紅咬了咬牙,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她知道要是沒有立功表現的機會,后半輩子可能都要在監獄度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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