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今的身份,甚至有資格參與總統競選,卻從未做過任何為自己仕途鋪路的事。
自從妻子,也就是陸昭野的母親走后,他也再未續弦。
在林見疏的印象里,他鐘情,低調,人淡如菊,跟陰鷙偏執的陸昭野,完全是兩種人。
再見他,依舊儒雅俊逸。
他保養得極好,根本不像快五十的人,倒更像個三十出頭的青年才俊。
林見疏拉開椅子,在他對面坐下。
“陸伯伯,您找我有事?”
服務生適時地端上一杯拿鐵,放在她面前。
陸正誠看著她,眼里滿是愧疚,聲音沉穩又真誠。
“昭野那小子,辦事太欠考慮。”
“這段時間,他做了太多混賬事,我在這,替他給你道個歉。”
林見疏忙道:“伯伯,您重了。這是我和他之間的事,您不用這樣的。”
頓了頓,她依舊帶著提防,把話挑明了。
“伯伯,如果是陸昭野讓您來當說客,我覺得還是沒這個必要了。”
“我已經結婚了,我跟他早就沒有可能了。”
陸正誠卻搖了搖頭,嘆了口氣。
“我來找你,他不知情,我只是單純地想跟你聊聊。”
“自從你們婚禮前夕,那家酒吧著火后,昭野整個人就性情大變,像是著了魔一樣,非白虞不可。”
“這些年我工作忙,從他母親走后,我也疏于管教他。等我知道消息的時候,他已經擅作主張,毀了你們的婚約,我怎么說,他都不聽。”
他看著林見疏的目光里,帶著幾分無奈的歉意。
“我一直都想找個機會好好跟你聊聊,但這段時間,內閣實在太忙,今天周末,才終于抽出點空。”
“見疏,”他輕聲問,帶著長輩的溫和,“你不會怪伯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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