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她會愿意跟您聊聊呢?生意歸生意,您不妨……再試試?”
紀淮深眼中的光芒還未點燃,就被一道冰冷的聲音澆滅了。
“疏疏,我們該回去了。”
沈知瀾不知何時走了下來,面色冷肅地看著紀淮深,那眼神里沒有半分老友重逢的溫度,只有疏離。
林見疏忙沖紀淮深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先開口。
可紀淮深一看見沈知瀾,就像被抽走了所有魂魄。
方才那個儒雅穩重的科研大佬蕩然無存,只剩下一個手足無措的男人,呆呆地看著她,嘴唇動了動,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幾秒后,他像是下了什么巨大的決心,竟是猛地一轉身快步離開了。
“哎,紀叔叔……”
林見疏懵了,剛想叫住他,手腕就被母親輕輕握住。
“以后不要再跟他來往。”沈知瀾聲音帶著不悅。
林見疏無奈地嘆了口氣,知道現在多說無益,只會適得其反,只好點了點頭。
回到映月灣沒多久,相熟的老中醫便拎著藥箱來了。
這是沈知瀾出院后的習慣,每周都會請陳老上門切脈,調理身體。
“陳老,你先給疏疏看看。”沈知瀾想起上午的事,還是不放心。
陳老笑呵呵地應了,讓林見疏坐下,三根枯瘦卻穩定的手指搭上了她白皙的手腕。
診脈不過片刻,陳老眉頭就微微一蹙,眼中閃過一絲驚異。
他收回手,看了看林見疏,又轉向沈知瀾。
“恭喜夫人,恭喜小姐。”
他頓了頓,鄭重地吐出幾個字:“小姐這是……有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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