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一國之君為質,自古以來就是極其罕見之事:
象朝鮮,也只是以兩個王子為質。
而天差與勾踐有殺父之仇,越國戰敗之后,勾踐才不得以前往吳國為質。
從法理上來說,以一國之君為質,就等于是把整個國家交給別人了,別人讓你怎么樣,你就得怎么樣。
現在滿清尚有一戰之力,便甘愿自去帝號,送公主和親,以國君為質,主動退出長城以外口這一系列的做法,著實令人意料不到。
殿上的泰國大臣為此議論紛紛,艾南英等學者型的官員,甚至了出了由衷的感嘆‘天下可罷兵矣!”
秦牧讓人先將瓜爾佳希福先帶下去后,御使夏之遠第一叮,出班奏道:‘秦王,上古圣君,無不懷之以仁,hou德載物。圣人又,以力服人者,非心服也,力不贍也:以德服人者,中心悅誠服也。
如今北夷既然愿意主動退出長城以外,并以其君入質,永為屏番,足見其心之誠,臣以為吾王當以仁德之心,赦免其往日之罪行,以免中原萬千生民再受戰火涂炭。”
給事中黃亦達接著出班奏道:‘秦王,能不動刀兵收復中原,實乃吾王仁德之感召,使狄夷不敢有逆盛德。臣也認為,吾王可赦免建奴往日之罪,化干戈為玉帛。于內,讓萬千百姓免于戰火涂炭:于外,令諸夷心悅誠服。如此,大秦幸甚,女真幸甚,天下幸甚!”
隨著出來表態接受滿清求和的人越來越多,最后連禮部尚書覃秋白、刑部尚書白鐵、吏部尚書楊廷麟、工部尚書宋應星、翰林學士顧炎武、禮部右侍郎卞狄、國子監祭酒羅萬藻、禮部左侍郎艾南英等一大批大臣也站了出來,請秦牧接受滿清和議,以便能和平接管中原。
他們認為這樣不但可免去數十萬大軍北伐的巨大耗費,司時可避免中原再受戰火摧殘。總之這對大秦而,實在是有百利而無一害。
六部尚書之中,只有兵部尚書何亮,戶部尚書劉伯全沒有站出來。
其實,劉伯全比誰都希望能和平接管中原,免去用兵。
只不過他習慣了唯秦牧馬首是瞻,泰牧沒有表態他從不愿先表態。
秦牧放眼望去,殿中支持接受滿清和議的大臣已經超過半數,他看了看司馬安,發現司馬安臉色凝重:旁邊的路振飛若有所思:李源則顯得頗為意動。
秦牧暗暗慨嘆,多爾衰不愧是狡猾的摧子,在屢經大敗之后,他拋出以君為質退出長城以外,送公主和親這樣的條件,使得秦國很多大臣都相信了他求和的誠意。
就連秦牧也不敢肯定,多爾袞答應退出長城以外是不是真的:
多爾袞算得上是個雄才偉略的人,能屈能伸當初為了保持滿人內部團結,他甘愿放棄帝位推出六歲的福臨,在帝位的強烈誘惑面前古往今來就沒幾個人能做到這一點。
以多爾袞的睿智,不排除他為了保存滿清元氣,真的舍棄中原退出關外。
畢竟眼下真退出關外的話,對滿清而,未必是拜事。
不管怎么說,多爾袞這一拖使出他就搶到了道義的制高點。
如果秦牧不司意他的求和,堅持要興兵北伐就會遭到秦國很多官員的反對,使秦國內部難以上下一心,擰成一股繩。
司時還能給秦牧扣上一頂‘不顧天下百姓死活,好戰成性”的大帽。
這頂大帽一但扣到頭上,秦牧在秦國百姓中的聲望必將大跌。
更可慮的是中原的百姓,本來可以免受戰火摧殘,安然回歸大秦了,因為秦牧不接受和議,堅持發動戰爭,讓他們再次陷于戰火之中,到時,中原的百姓還會支持秦軍北伐嗎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