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蒙古草原,在驟然掙斷滿清繃緊在身上的繩索之后,原來的勢力平衡被打破,整個草原開始激烈的晃動起來。
為了生存的空間,為了本族的崛起,為了滿足權力的**,各部族之間再一次開始了在草原上延續了千個的弱肉強食的淘汰賽。
勝利者如狼一樣嗷笑,戰敗者染著血跡、流著熱淚,淪別人的奴隸。
從漠南到漠北,蹄聲如雷,狼煙四起,殺氣彌漫。
就在這個時候,鴻臚寺少卿甘南帶著兩百黑衣玄甲的大秦騎兵,沖入了遼闊的草原,一面篆體“秦”字大旗,在草原上迎風飛掠。
以實力而論,幾乎哪個蒙古部族,都足以滅掉甘南這兩百人馬;
但是那面秦字大旗所過之處,各個部族的頭領,無不親迎出來;
若是正好遇上兩族在廝殺,大旗一至,甚至可讓兩族暫時罷兵。
什么是大國的聲威?
這就是大國的聲威。
雖然只有兩百人深入草原,然而大秦節旗所代表的威嚴,沒有人敢輕挑戰。
除非你自信比當初的滿清主子還強大。
山西介休縣,位于太丘山北側,汾河南畔,離太原250里,與平遙、祁縣、太谷等縣相鄰。
而這幾個縣,正是出晉商巨賈最多的地方。
尤其是介休的范家,是順治冊封的八大皇商之首,家資數百萬,為晉商首富。
在周代,晉文公返國賞隨臣,介子推不祿,與母隱居綿山。晉文公焚林求賢,子推不出,竟與母抱樹而死。后,介休即依介子推休于此而得名。
范家可謂是辱沒了介休美名,為了謀取暴利,竟里通外國,資敵養寇,成國之大賊。
這一天清晨,東邊才剛剛露出一抹魚肚白,上千黑衣玄甲的秦軍將士,在早起的介休人驚愕的目光中,直奔張原村范家。
張原村有范家街,長近百米,其西段的范家大院,在當地有“小金鑾殿”之說,其建筑之氣派可想而知;
在這樣的亂世中,各方勢力更替頻繁,山右八家能一次次地逃避風險,可見他們的能量有多大。但這次,他們就沒這么幸運了。
士兵將范家大院圍得水泄不通之后,黃連山對手下的夜不收吩咐道:“都聽好了,范家是秦王降旨拿問的欽犯之一,根據咱們掌握的情報,范永斗昨日剛剛返回老家,進去之后,一定要活捉范永斗。余者但敢反抗,格殺勿論。”
“喏!”
幾十手持繡春刀的夜不收齊聲而聲,隨著黃連山一聲令下,先有五人飛索上墻,翻墻而入,然后打開大門。
范家大院里,早已被秦軍鏗鏘的鐵甲聲驚動,多數人連衣服都不及穿好,在驚亂中跑出來,夜不收蜂擁而入,持刀大喝:“夜不收奉命捉拿欽犯,敢反抗者,格殺勿論!”
一時間,范家雞飛狗跳,哭聲一片,一雪亮的繡春刀下,一個個嚇得面無人色,跪地伏首。
范永斗很快被夜不收從后院捉拿了出來。他雖然料到可能會有這一天,但當這一天真的來臨時,他還是心如刀割。
這陣子眼看大清一敗涂地,他與王登庫、靳良玉等七家一起,籌集了三十萬兩銀子,想打通左軍大都督馬永貞的路子,希望借此渡過這次的厄難。
然而銀子花了不少,但路子卻沒能打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