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堵結實的肉墻擋在了喬星月的面前。
接著木樁倒地,發出了哐當當的聲響。
直到十幾秒后,余震結束,喬星月這才發現,擋在自己面前的男人正是剛剛做過手術的謝中銘。
灰土撲在她的臉上,也撲在謝中銘的臉上,只露出他那雙堅毅有神的眼睛。
他結實的身軀,如同山峰一樣巍然鼎立。
頓時將喬星月纖細的身姿,襯托得無比嬌小。
地動山搖間,喬星月下意識地抱緊了謝中銘的腰。
這男人的腰瘦歸瘦,可是勁瘦有力。
隔著一層衣服,喬星月也能感受到他腰腹肌肉那堅硬的力量。
滿滿的安全感。
灰塵落盡,謝中銘看著喬星月,問,“喬大夫,你沒事吧?”
此時此刻,謝中銘堅硬結實的胸膛,將喬星月完全護住。
在剛剛的危急時刻,謝中銘下意識地抱住喬星月,以此幫她擋掉那根砸下來的木樁。
喬星月被圈在男人懷抱里。
男人滿滿的雄性力量,撲面而來。
下一秒。
喬星月擰緊眉心,推開這男人的胸膛,吼了他一聲,“你不要命了?”
這男人剛剛做了手術,不老老實實養傷,是真想斷子絕孫不成?
憑她的經驗,謝中銘的那個地方,前天做了一場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手術。
她清楚地記得,她一共給他縫了三十多針。
肯定又裂開了。
謝中銘實在是閑不下來。
加上兩個小時前,已經有過兩次余震。
第二次余震的時候,他忍不住離開了帳篷,又火急火燎地參與到了救災之中。
哪曾想,能在一處危房前,剛巧碰到剛剛那驚險的一幕。
那根大木樁,要是砸到喬星月的身上。
就她這小身板,哪里扛得住?
她可是救死扶傷的大夫。
災區醫護人員如此緊缺。
他可不能讓一位醫術了得的大夫,出了事。
確定她真的沒事,謝中銘才松了一口氣。
不過這會兒肩膀也疼起來,依照他的經驗,就算不骨折,傷得也不輕。
可他面不改色,連眼睛也沒眨一下。
喬星月知道,剛剛那大木棍砸下來的厲害。
她讓戰士先把傷員抬回去。
上前兩步,拉著男人的胳膊,干脆利落間,一壓,一摸,一捏。
“痛嗎?”
謝中銘搖頭。
喬星月知道,這個男人不怕痛。
她要確定他的受傷程度,“你要如實告訴我,到底痛不痛,我才知道你的胳膊傷得怎么樣。”
說著,她又在他的胳膊處壓了壓,只見他微微皺眉,“有點痛,但能忍受。”
喬星月松了一口氣,“還好沒骨折,不過你這胳膊天內,可能動不了。那個地方呢?”
說著,她往謝中銘的褲襠處一盯,“現在什么感覺?”
這一盯,盯得謝中銘耳尖一紅。
這個女同志,一點也不害臊嗎?
“痛嗎?”
“有,有點”
“傷口肯定又裂開了,我看你是真的想斷子絕孫。”
斷子絕孫就斷子絕孫。
他已經在部隊躲了胖丫五年了,就算有探親假,他也從來沒去看過胖丫。
但總不能躲一輩子。
要是能斷子絕孫更好,以后就算和胖丫見了面,也不用再和胖丫發生做那種讓他抗拒到死的事情了。
回到臨時安置點。
喬星月被拉去救治更危重的病人。
緊急時刻,她看到有人在喊謝中銘,“老大,你怎么在這里啊?你傷得那么重,不好好養傷,怎么又偷偷溜出去救災了?”
“正好。”喬星月趕緊吩咐,“你們老大傷到胳膊,命根子可能又裂開了,需要重新縫合。你們趕緊找個有空的大夫,給他看看。”
這個兵還想再問點什么,喬星月已經小跑著鉆進了一個帳篷里。
等喬星月忙完,又是好幾個小時后。
已經傍晚了。
喬星月這才出去喝了幾口水。
望著暗下來的天色,她啃著饅頭墊著肚子。
來到這里四年了,她也習慣了這里的艱苦生活。
饅頭吃在嘴里,是淡淡的小麥面的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