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是一截剛剛出水的,又白又嫩又細的藕段一樣。
白皙如玉的腳掌,被謝中銘小心翼翼地握在掌心,抬到自己膝蓋上,輕輕擱著,“我盡量輕點。”
安安是個話匣子。
而且是個鬼精靈。
她瞧著中銘叔叔這般體貼細致,又想到媽媽平日里一個人又當爹又當媽照顧她們兩姐妹,實在太辛苦了。
真想讓中銘叔叔,一直這么照顧媽媽。
于是,安安爽利地問道,“中銘叔叔,你娶媳婦了嗎?要是沒娶媳婦的話,你看我媽媽怎么樣?”
謝中銘拿起碘伏瓶子的手,頓了頓。
看向安安時,不知道怎么回答這個問題,“”
“別胡說,亂點什么鴛鴦譜?”這時,喬星月刮了刮安安的鼻子,“你中銘叔叔已經有媳婦了。”
“哦,有媳婦了呀?”安安好像有些失落。
中銘叔叔長得這么帥。
可惜了。
不過想想還是算了,中銘叔叔和明哲叔叔的媽媽太兇了,安安可不想媽媽再被那個兇奶奶罵。
謝中銘捏著棉簽的手剛抬起來,喬星月下意識往后縮了縮腿,帶著不容置疑的疏離:“不用麻煩謝團長,我自己來就行。”
“這點傷我自己能處理。”喬星月沒給他反駁的機會,干脆利落地奪過他手里的碘伏瓶,擰開蓋子就往傷口上倒。
黃褐色的液體淌過皮肉,她眉頭都沒皺一下,拿過棉簽飛快涂抹,動作利落得不像個傷者。
“我又不是嬌滴滴的林黛玉。”她低著頭,聲音平平的。
想起來自己當時生安安寧寧的時候,差點難產。
自己身邊又沒有人。
當時她直接拿起旁邊的一個陶瓷罐,敲成碎片。
又用碎片給自己那個地方狠狠側切了一刀。
這才一前一后逮著兩個娃娃的腦袋,把安安和寧寧給生了下來。
以此保住了三條性命。
生產后的第二天,因為沒錢打麻藥,去醫藥縫針時,咬著牙關讓醫生給她縫了十多針。
要是她能看到下面的傷口,也不必去醫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