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越來越暖和了。
夜半的風也沒有那么涼了。
吹在身上反而清清爽爽的。
謝中銘推著二八大杠,影子被月光拉得又細又長,跟在喬星月身側。
喬星月拎著醫藥箱,步伐輕快,察覺到身邊人半天沒動靜,回頭看他:“謝團長是有什么話想說么。”
他趕緊停住腳步,聲音低得像怕驚著誰:“喬同志你是準備在陸同志和明哲之間,給安安寧寧找外爸爸嗎?”
這話問得突兀,連他自己都覺不該問。
他不敢直視喬星月的眼睛,只盯著她鞋尖,他在怕,怕從她嘴里聽到任何一個名字,哪怕是明哲,或是那個陸大夫。
喬星月愣了愣,想到他還是誤會了她,有些生氣,冷笑著問:“謝團長什么意思,你不會是以為我腳踏兩只船,把謝明哲和陸硯池都當備胎了?”
謝中銘并不是這個意思,他解釋道,“喬同志喪偶,單身,帶著兩個孩子確實不容易。你想再給安安寧寧找個爸爸,給安安寧寧一個溫暖的家,無可厚非。”
他補充道,“但我建議喬同志,既然要給安安寧寧再找個爸爸,最好還是選擇一個最合適的目標。”
喬星月肺都要氣炸了。
這不就是說她目標不明確,腳踏兩只船嗎?
早知道她逮著謝明哲和陸硯池的事情,又誤會她,她就不讓他送她了。
就算受傷,她也寧愿走著回去。
她不高興道,“謝團長以什么身份給我提建議?”
“我只是好心提醒。”他知道自己沒資格,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氣的什么。
然后補充,“這么晚了,我送你回去吧。”
喬星月把醫藥箱掛在二八大杠的車龍頭上,“謝謝,但是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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