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月,是誰來了?”陸硯池從里屋走出來。
喬星月分到的宿舍,沒有廚房衛生間和水房。
平日里她和兩個女兒一起睡,特意騰了一個里屋,擺了一個蜂窩煤爐和一張四方桌,兩根長條凳,當作廚房和餐廳。
所以,陸硯池從蒸著大肉包子的里屋走到堂屋。
見到謝中銘,他保持著臉上的笑容,“原來是謝團長啊,剛出鍋的大肉包子,要嘗嘗嗎?”
“我不是來吃大肉包子的。”謝中銘見到斯斯文文的陸硯池,正圍著一根圍裙。
那圍裙是碎花布的,上面還打著補丁,一看就是喬星月平時穿的。
它圍在陸硯池的身上,倒顯得陸硯池有種這個家的男主人的感覺。
再看喬星月,像個女主人一樣站在陸硯池的身側。
謝中銘的胸口頓時又堵又澀。
昨夜的春夢太過鮮活,仿佛他真的和喬星月做過那種事情。
夢里那些滾燙的不敢細想的畫面,像退潮后的潮氣一樣,擦也擦不掉。
此刻瞧著喬星月和陸硯池肩并肩無比般配地站在一起,他心里倒像是當了小偷一樣,不敢直視喬星月的眼神。
“喬同志,我不是來吃大肉包子的。我爸讓特意讓我來給你送紅燒肉。”
說著,謝中銘把一碗紅燒肉,塞到了喬星月面前。
喬星月端著那碗肉。
想拒絕,可是已經塞到了手里。
隨即,謝中銘又把謝江想請她晚上去吃晚飯的事情,告訴了她。
說是以表感謝。
喬星月淡淡道,“謝團長,這碗肉我就收下來,但是晚飯就不必了。麻煩你轉告謝師長,我替奶奶調理身體也是為了報答明哲之前的諸多幫忙,不圖什么回報。”
說著,喬星月用印著勞動最光榮的搪瓷缸,裝了七八個大肉包子,端到謝中銘的面前。
“剛出籠的大肉包子,謝團長也拿回去讓大家嘗嘗。”
謝中銘接到手中,挺拔如松的身影依舊站在堂屋門口。
沒有要離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