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人是謝中銘。
他從堂屋外走進來,肩背挺得像是一株筆直的青松。
似乎剛剛從訓練場結束了一場大汗淋漓的集訓。
結實的胸膛前,浸著一大片充滿男人力量的汗水。
胸腹的衣衫上,是隱隱約約的肌肉線條被刀削斧鑿般勾勒出來。
那是他常年高強度訓練磨出的力量感,每一寸肌肉線條都透著爆發性的張力,卻又被筆挺的身姿收得嚴嚴整整。
他走進來的時候,鋒芒都藏在他的沉穩里。
每一步都透著沉甸甸的威嚴感。
平日里,謝中銘經常勸說黃桂芳,要有一個師長夫人的樣子。
黃桂芳想要打喬星月,又罵了喬星月,被抓了個現形,只覺自己差點沒臉見兒子了,趕緊把手縮回來。
謝中銘陰沉著臉色,“媽,跟喬同志道歉。”
黃桂芳胸口一震,“憑什么要我道歉?”
“就憑喬同志從京城回來,身上帶著槍傷,不辭艱辛為奶奶調理身體。你卻如此出不遜。”
鄧盈盈趕緊向著黃桂芳說話,“中銘哥,你是不知道,剛剛明明是星月姐姐她”
“這里沒你說話的份。”謝中銘滿眼凌厲地瞪過去,瞪得鄧盈盈立即淚水滿眶又不敢再吱聲了。
喬星月在旁邊靜靜聽著。
這謝團長的語氣里,帶著對黃桂芳的尊重,也帶著他的威懾,更是能震懾得住鄧盈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