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中銘胸口沉沉的。
到現在,他的腦海里還無法完全構圖出胖丫的模樣來,只記得她很胖,身上全是肉。
到胖丫死,他都不知道胖丫到底長啥模樣,更不知道,胖丫竟然生了兩個雙胞胎。
好半晌,他才從喉嚨里擠出幾個沙啞的字,“同志,謝謝!”
說完,他腦子里飄著蔣會計的話,自己是怎么回到吉普車上的,也不知道。
“中銘,這就是命,你也別太自責。”直到和他一起上了車,坐在駕駛室的肖松華,拍了拍他的肩,謝中銘才反應過來。
謝中銘心里沒著沒落的,“胖丫咋就生了兩個娃?還和兩個娃淹死了?”
肖松華沒有開車,就這么坐在車里,和謝中銘分析著,“中銘,胖丫是四年前去的芙蓉飯店端盤子,那個時候她就有娃了。算一算時間,這兩個娃應該是你的。”
“是。”
算一算時間,那兩個娃就是他的。
他和胖丫都喝了曾秀珠放了獸藥的紅薯粥,雖是只睡了一個晚上。
但是一個晚上做那事,做了好幾回。
胖丫肯定是那天晚上懷上的。
謝中銘眼里的那股子沉穩勁兒,早就沒了,變得空茫茫的。
他自己有娃,卻不知道兩娃長什么模樣,腦子里努力地想要回憶起胖丫的模樣,也只有一個肥胖的輪廓。
就為了節省那五分錢的船票,胖丫和娃都淹死了。
這五年他一直往茶店村給胖丫寄錢,卻沒有想到胖丫一分沒收到,讓胖丫和兩娃的日子過得如此艱難困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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