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腳步未停,甚至沒有刻意回避,只是微微側了側身,仿佛只是隨意地調整方向,繼續朝著大廳走去。
然而,陸景的目光如同鷹隼般銳利,幾乎在瞬間就捕捉到了她。
看到傅語聽手里拎著的藥袋和她臉上那顯而易見的幾分病容,陸景緊繃了一路、幾乎要炸裂的神經,如同被一根針輕輕戳破的氣球,猛地一松。
她來醫院是看病的?
她那所謂的老公沒陪她。
看來真的是她對自己愛的太深了,欺騙自己。
巨大的落差讓他的腦子甚至空白了一瞬,隨即涌上來的是一種近乎失而復得的慶幸和一絲后知后覺的、連他自己都覺得荒謬的“關心”?
他幾乎是下意識地,帶著一種他自己都沒察覺的急切,大步流星地就朝傅語聽攔了過去。
“語聽!”陸景的聲音帶著一種強行壓抑后的故作平靜,但尾音還是泄露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緊繃:
“你怎么在醫院?身體不舒服?”
他高大的身影直接擋在了傅語聽面前,目光緊緊鎖著她略顯蒼白的臉,試圖從她眼中找出哪怕一絲心虛或閃躲。
傅語聽被迫停下腳步,抬眸,那雙清冷的眸子看向陸景,只有一片深不見底的平靜,以及一絲毫不掩飾的、仿佛看傻子般的厭煩?
她沒說話,只是極其緩慢地、帶著一種近乎侮辱性的懶散,抬起了拎著藥袋的手。
纖細的手指捏著塑料袋的邊緣,將那幾盒印著“感冒靈”、“消炎藥”字樣的藥盒,明晃晃地、幾乎懟到陸景的鼻尖前。
她微微歪了下頭,紅唇輕啟,聲音因為感冒帶著一絲沙啞,卻冷冰冰的,字字清晰:
“你說呢?”
“我還能是來醫院開派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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