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寒意混雜著難以喻的復雜情緒,瞬間取代了身體的疲憊。
“知道了。”傅語聽的聲音恢復了慣常的清冷,打斷了周臨的喋喋不休,她沒再多說,直接掛斷了電話。
房間里再次陷入寂靜,只有她略顯急促的呼吸聲。
昏暗的光線中,她的眼神卻異常銳利。
沒有猶豫,她翻出薄行洲的號碼,按下了通話鍵。
電話幾乎又是秒接。
“醒了?”薄行洲低沉的聲音透過聽筒傳來,帶著一種獨特的磁性,背景似乎很安靜:“怎么樣?好些了沒?”
傅語聽握著手機的手指微微收緊。
他問的是她的身體,仿佛陸景的事情從未發生。
“好些了。”她簡短地回答,聲音依舊有些啞,但比之前有力了些。
她沒有鋪墊,直接切入主題,聲音平靜卻帶著不容回避的探究:“陸景剛剛調回嘉禾了。”
電話那頭,薄行洲沉默著。
傅語聽幾乎能想象他此刻的樣子——在病床上安靜地坐著,深邃的眼眸微垂,唇角抿成一條難以捉摸的線。
他的沉默像一塊沉重的石頭,壓在了通話的間隙里。
“你做的?”她追問,聲音清晰,一字一頓。
時間仿佛被拉長了。
幾秒鐘的空白,在傅語聽的感覺里卻像是過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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