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病房門口,手里捧著一束素凈的白菊,指尖無意識地捻著花瓣邊緣。
病房里傳來窸窸窣窣的換衣聲。
她有些恍惚,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想到帶上薄行洲一起去墓地。
他們是協議夫妻,利益捆綁,無關真情。
可心底有個微弱的聲音在說:爸媽,看看吧,這就是我現在名義上的丈夫他姓薄。
這個念頭本身就帶著一種荒謬的悲涼和難以喻的孤注一擲。
也許,她只是想在這個最脆弱的日子里,身邊能有個“名義上”的依靠,哪怕只是一場冰冷的交易。
深吸一口氣,壓下喉頭的哽塞和眼底的酸澀,傅語聽沒有敲門,幾乎是帶著一種破罐子破摔的沖動,直接擰開了病房的門把手。
“薄行洲,收拾好了嗎?今天”她的話音戛然而止,后半句“是我爸媽的忌日”硬生生卡在喉嚨里。
病房里光線明亮。
薄行洲背對著門口,正將一件干凈的黑色襯衫套上。他顯然剛脫下病號服,還沒來得及系扣子,寬闊的、線條流暢的背部肌肉完全展露在空氣中,肩胛骨的形狀清晰而充滿力量感。
更讓傅語聽大腦瞬間空白的是——他似乎正準備穿上西褲,此刻正微微彎腰。
那截勁瘦的腰線毫無遮擋地撞入她的眼簾。
緊實、壁壘分明,八塊腹肌如同精心雕琢的巖石,隨著他微微彎腰的動作,清晰地繃出力量與美感的輪廓。
健康的小麥色皮膚在陽光下仿佛泛著一層溫潤的光澤,往下延伸,隱沒在尚未完全提好的黑色西褲邊緣,人魚線沒入陰影,留下引人無限遐想的空間。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固了。
傅語聽甚至能清晰地看到一滴水珠順著他脊柱的凹陷緩緩滑落,沒入腰線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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