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行洲像是要將她拆吃入腹,又像是要將她揉進自己的骨血。
直到傅語聽被他吻得幾乎窒息,大腦一片空白,只能發出細弱的嗚咽,他才猛地放開她。
傅語聽癱軟在床上,大口喘著氣,眼神迷離渙散,臉頰緋紅如霞,唇瓣被蹂躪得紅腫水潤,整個人散發著一種被徹底征服后的、驚心動魄的媚態。
薄行洲胸膛劇烈起伏,盯著她這副樣子,眼底的火焰幾乎要焚毀一切。
他清楚地感受到自己身體叫囂的渴望,叫囂著占有,叫囂著徹底擁有眼前這個讓他失控的女人。
但是不行!
一個冰冷的聲音在腦海深處炸響。
趁人之危!
這四個字像一盆冰水,兜頭澆下。
他薄行洲,驕傲如他,怎能在她意識不清、被藥物控制的情況下,做出這種事?
與禽獸何異?
強烈的自我厭惡和僅存的驕傲瞬間壓倒了洶涌的情潮。
他閉了閉眼,再睜開時,眼底的火焰被強行壓下,只剩下深沉的墨色和一種近乎痛苦的克制。
他不再猶豫,彎腰,一把將床上還在微微喘息、意識模糊的傅語聽打橫抱起。
她的身體軟得像沒有骨頭,溫順地靠在他懷里,滾燙的臉頰貼著他的胸口。
薄行洲抱著她,大步走向浴室,每一步都踩在自己緊繃的神經上。
他擰開浴缸的冷水龍頭,冰冷的水流嘩嘩涌出。他小心翼翼地將傅語聽放進注滿冷水的浴缸里。
“唔…冷…”冰涼的觸感讓傅語聽瑟縮了一下,本能地想躲。
薄行洲按住她不安分的肩膀,聲音是前所未有的緊繃和溫柔,但是帶著不容抗拒的命令:
“聽話,好好清醒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