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在一種令人窒息的壓力下進行。
徐茜站在主位,聲音清晰有力,條分縷析地布置著任務,每一個要求都苛刻到近乎嚴酷。
巨大的盈利壓力被她巧妙地轉化為對下屬執行力的極限壓榨。
眾人的神經越繃越緊,會議室里只剩下徐茜冰冷的聲音和筆尖劃過紙張的沙沙聲。
就在會議接近尾聲,眾人以為煎熬即將結束時,徐茜話鋒陡然一轉,目光如電,直射傅語聽:
“傅秘書,”
她的聲音不高,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和一絲刻意為之的刁難:
“關于項目地周邊生態評估的原始數據、近五年區域旅游消費趨勢分析報告、以及所有潛在合作方的詳細背調資料,我今天下班前,要看到完整的電子版和紙質報告,放在我桌上。”
此一出,會議室里瞬間炸開了鍋。
“什么?下班前?這怎么可能!”
“生態數據還在環保局那邊走流程呢!”
“五年趨勢分析光是搜集數據就得幾天”
“背調?那么多家,挨個查一遍到半夜也弄不完啊!”
“這這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壓抑了許久的議論聲再也控制不住,像水泡一樣咕嘟咕嘟冒出來。
這不僅僅是質疑,更是一種對不合理要求的集體恐慌和隱隱的憤怒。
“安靜!”
徐茜猛地一拍桌子,聲音陡然拔高,尖銳地刺破了嘈雜。
她臉上精心維持的冷靜面具裂開一道縫隙,露出底下壓抑的怒火。
她無視所有人的反應,冰冷的目光死死鎖定傅語聽,一字一頓地重復,帶著赤裸裸的逼迫和一絲等著看好戲的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