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眼的光線從門外的走廊涌入,勾勒出一個修長挺拔、氣場迫人的身影。
是薄行洲。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被按下了暫停鍵。
所有的喧囂——
司儀的聲音、賓客的交談、香檳杯碰撞的清脆、甚至攝影機運作的輕微嗡鳴,都在瞬間消失殆盡。
所有的目光,如同被無形的磁石吸引,齊刷刷地聚焦在那個突然闖入的男人身上。
他穿著一身剪裁完美的墨黑色西裝,襯得他膚色冷白,眉骨深邃。
他沒有打領帶,領口隨意地解開一顆扣子,透著一股與這隆重場合格格不入的、近乎慵懶的危險氣息。
他的步伐從容不迫,仿佛只是來參加一場普通的聚會。
然而,那雙幽深的眼眸掃過全場時,卻帶著一種睥睨一切的冰冷和審視,所及之處,空氣都仿佛凝滯凍結。
臺上的陸景,臉上的笑容如同被瞬間凍結的冰雕,僵硬地凝固在那里。
下一秒,所有的志得意滿都化為烏有,只剩下陰沉的鐵青。
薄行洲!
偏偏是這個時候!
他胸腔里翻涌著怒火和一種被強行打斷、被當眾挑釁的屈辱感。
更讓他憋屈的是,他明明知道這男人來者不善,卻偏偏找不到他任何實質性的把柄。
這種如鯁在喉、無處著力的感覺,讓他幾乎要失控。
臺下的陸燁,反應更為劇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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