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恢復了慣常的平靜,只是那平靜之下似乎壓抑著什么洶涌的東西。
他看著傅語聽,聲音低沉,聽不出情緒:
“嗯,還沒睡。在等你。”
“在等你”三個字,再次輕輕叩擊在傅語聽的心上。
她看著他,書房里只開著一盞落地燈,光線昏黃而曖昧。
他坐在光影交界處,俊美的臉龐一半在光里,一半在陰影中,帶著致命的吸引力。
她站在門口,內心掙扎了片刻。
理智告訴她,沒必要跟他講。
但心底卻有一個更強烈的聲音在叫囂,告訴他
不僅僅是為了解釋,更像是一種尋求某種聯結的沖動。
她深吸一口氣,走進書房,在他書桌對面的扶手椅上坐下。
隔著寬大的書桌,她直視著他深邃的眼眸,決定遵從內心的聲音:
“今天陸景找我了。”
她的聲音很平靜,像在陳述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
薄行洲的臉上沒有任何驚訝的表情,甚至連眉毛都沒動一下。
他沒有問“為什么找你?”、“說了什么?”,只是淡淡地應了一聲:
“嗯。”
他的平靜反而讓傅語聽有些意外,也讓她更堅定了說下去的決心。
她繼續說道,語氣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嘲弄:“他叫我看著你。”
她觀察著他的反應。
薄行洲的眼底終于掠過一絲極其明顯的詫異。
他顯然沒料到她會如此直白、如此主動地將陸景的策反意圖和盤托出。
他的太太竟然會主動告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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