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
一聲壓抑到極致、如同困獸瀕死的嘶吼從他喉嚨深處爆發出來。
他雙眼赤紅,額上青筋暴起,死死攥緊的拳頭因為用力過度而劇烈顫抖。
憑什么?
他幾年的嘔心瀝血,薄行洲一回來,輕描淡寫地一步棋,就讓他所有的努力都化作了泡影,成了全城的笑柄。
那40億的窟窿,像烙印一樣刻在他的恥辱柱上。
巨大的不甘、憤怒、屈辱如同巖漿般在他胸腔里翻涌、灼燒。
幾乎要將他徹底吞噬。
就在他胸膛劇烈起伏,瀕臨失控邊緣時。
“叩叩叩。”
三聲清晰而克制的敲門聲響起。
這聲音像一盆冰水,瞬間澆醒了陸景一部分狂亂的理智。
同時徐茜的甜膩的聲音也伴隨著敲門聲響起。
“景。”
他猛地喘了幾口粗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他迅速彎腰,撿起地上的西裝外套胡亂搭在臂彎,又用手狠狠抹了一把臉,試圖抹去臉上的猙獰。
他對著巨大的落地窗玻璃整理了一下歪斜的領帶,深吸一口氣,努力將嘴角向上扯出一個勉強算是平靜的弧度。
“進。”他的聲音還帶著一絲未消的嘶啞。
門被推開,徐茜端著兩杯咖啡,姿態優雅地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