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欲只覺得腦子里嗡的一聲,臉上血色瞬間褪盡。
他他竟然在薄行洲面前。
在這么多名流面前。
如此輕賤地命令她像應召女郎一樣去酒店等他?
巨大的恥辱感如同海嘯般將她淹沒。
她死死咬住下唇,指甲深深掐進掌心,才勉強克制住當場尖叫的沖動。
怨毒如同最毒的藤蔓,在她心底瘋狂滋長,纏繞著在場的每一個人。
她恨!
她恨所有人!
尤其恨傅語聽!
要不是因為她那次的設計,她還是以前那個蘇欲。
她猛地抬起頭,那雙曾經嬌氣的眼睛此刻只剩下淬毒的恨意,狠狠地剮了一眼傅語聽,又看向地一旁眼神閃爍的徐茜。
最終在方羽澤不耐煩的催促下,像一具失去靈魂的木偶,踉蹌著沖出了宴會廳。
整個宴會廳仿佛被一層無形的、粘稠的算計感籠罩著,香檳和音樂都掩蓋不住那股令人作嘔的氣息。
傅語聽只覺得胸口發悶,窒息感越來越強。
她趁人沒注意低聲對著薄行洲說:
“我有點悶,去外面透透氣。”
薄行洲微微頷首,眼神示意不遠處的保鏢注意。
傅語聽獨自走到連接宴會廳的露天平臺,平臺邊緣是一個巨大的、泛著幽藍波光的無邊泳池。
夜風帶著涼意吹來,讓她稍微舒緩了一些緊繃的神經。
她倚在欄桿邊,看著遠處城市的燈火,試圖驅散心頭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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