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被烙鐵燙到一樣,猛地彈起身,后背緊緊貼在另一側的車門上,心臟在胸腔里瘋狂擂鼓,幾乎要破膛而出。
臉頰和耳朵燙得像是要燃燒起來,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猛烈。
“沒沒事!”
她的聲音又急又高,帶著掩飾不住的慌亂,眼神根本不敢再往薄行洲那邊瞟,只能死死盯著窗外飛速掠過的霓虹光影。
而就在她彈開的瞬間,腿上一直安靜沉睡的男人,似乎因為這突如其來的吻和支撐物的撤離,發出了一聲極其輕微帶著不滿和依賴的鼻音。
他濃密的睫毛顫了顫,眉頭又微微蹙起,無意識地低喃了一聲,那聲音含糊不清,卻像羽毛一樣搔刮著傅語聽緊繃到極致的神經:
“傅語聽”
僅僅只是叫了她的名字。
傅語聽的身體僵得像塊石頭,手指緊緊摳著車門上的真皮扶手,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
剛才唇瓣上那短暫卻無比清晰的觸感,和他此刻無意識喚出的名字,如同魔咒般在她腦海里反復回放、盤旋。
車廂內,只剩下老陳不明所以但識趣的沉默駕駛,以及傅語聽那震耳欲聾、無論如何也平息不下來的心跳聲。
這一路好像格外的漫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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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墅的燈光在夜色中顯得格外溫暖。
傅語聽站在門口,看著老陳和醫生將薄行洲扶進臥室。
男人的臉色已經好了許多,但眉頭仍微微皺著,似乎即使在昏迷中也不得安寧。
“李醫生,有任何情況立刻給我打電話。”
她攏了攏外套,聲音里帶著自己都沒察覺的關切。
“太太放心。”李醫生點點頭,“薄總身體素質很好,藥效退了就沒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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