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寒諫沒說話,只靜靜地看向走廊。
“你要是真認定她了,就早點告訴她吧!她看著不像個心理脆弱的,興許能接受。”傅斯年道。
說實話,他其實挺擔心他們這段關系。
嵇寒諫這塊萬年寒冰,好不容易對一個女人動了心,可偏偏是這么一段捆綁開始的婚姻。
要是他不盡早坦白,等林見疏習慣了他消防員的身份,再讓她去接受那個身份尊貴又殺伐果決的嵇氏二少……只怕會天翻地覆。
嵇寒諫依舊沉默著,轉身,朝著病房走去。
夜色漸濃。
醫院后的小公園里,路燈拉長了兩道奔跑的身影。
林見疏一邊調整著呼吸,一邊跟身旁的男人分享白天的戰績。
“你是沒看到林婉那張臉,瞬間就腫得跟豬頭一樣!”
她眉飛色舞,眼里的光比星辰還亮。
她忽然扭頭,打量著嵇寒諫那張在夜色中更顯棱角分明的側臉。
汗水順著他利落的短發滑落,經過緊繃的下顎線,沒入t恤的領口。
林見疏心跳漏了一拍,鬼使神差地問:“你……真的跟那個嵇二少沒關系嗎?”
“嗯?”男人低沉的嗓音帶著運動后的沙啞。
“你們都姓嵇,長得還這么像,我真的很懷疑,你和嵇二少是不是失散多年的親兄弟?或者……你其實是你父母抱養的?”
她越猜越離譜。
嵇寒諫終于忍不住,停下了腳步,只用慢走的速度前行。
他轉過頭,一雙黑沉沉的眸子在夜色里,認真地鎖住了她。
“如果,我就是嵇二少呢?”
林見疏小跑著才能跟上他的步伐,聞心頭猛地一顫。
看著他那過分認真的神色,她擺了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