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告訴他,嵇寒諫不會像他一樣,說著寸步不離地守著,連眼睛都不眨一下,卻抱著手機打游戲,連她渴了,都得等他一局游戲結束。
而嵇寒諫,總會提前在她手邊備好一杯常溫水,因為知道她吸入濃煙傷了喉嚨,不能喝太燙或太冰的。
只要她需要,他也會立刻停下手里的所有事。
可這些話說出來,倒像是在刻意比較,顯得她多耿耿于懷似的。
她不屑。
見她不語,陸昭野只當她被說中了。
“說違心話不難受嗎?”
他拿起杯子,徑自去飲水機接了熱水,放在床頭。
“阿虞親手給你燉的補湯,都沒舍得給我喝,你別再辜負她一片心意。”
他又拎過自己帶來的水果籃,從里面捻出一顆荔枝。
“我特意找人空運來的掛綠,都是你以前最喜歡吃的。”
陸昭野慢條斯理地剝開果殼,將晶瑩剔透的果肉遞向她。
林見疏無語的話都懶得說了,看了眼白虞。
白虞的臉色果然也有些難看。
她忽然伸手,親密地挽住陸昭野的胳膊。
“昭野,我買的話劇票快開場了,我們走吧,讓見疏自己慢慢吃。”
陸昭野忽然拿起林見疏的手腕,強行將荔枝塞進她掌心。
“為了氣我,找這么個不靠譜的男人,不值得。等你出院,我來接你。讓他從哪兒來的,滾回哪兒去!”
說完,他才冷著臉,拉起白虞,大步離開病房。
病房門關上后,林見疏像是碰了什么臟東西,猛地將荔枝扔進了垃圾桶。
她抽出濕紙巾,狠狠地擦拭著自己的手,連帶被陸昭野碰過的手腕皮膚。
恰在此時,病房門被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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