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見疏啞然。
嵇寒諫看著她,忽然扯了下嘴角,笑了。
“去吧,”他收回手,“出去陪你媽。”
林見疏總覺得那笑容不對勁,她走了兩步,心里的不安讓她猛地轉回身。
“嵇寒諫,”她迎上他深沉的視線,說道:“你要是特別介意我的過去,介意陸昭野,我們就想個法子,把婚離了。”
男人握著筷子的手緊了緊,他抬眼,眸色暗沉得像暴雨前的天空,聲音卻很平靜:“你告訴我,怎么離?”
林見疏一噎,強撐著說:“總有辦法的,我不信什么辦法都沒有!”
“確實有個法子。”嵇寒諫緩緩道。
林見疏眼睛一亮,燃起一絲希望。
男人卻瞇起危險的眸子,薄唇吐出最殘忍的話:“對于我們來說,喪偶,等同于離婚。”
林見疏臉色一白。
“我確實介意你的過去,介意陸昭野。”他盯著她,黑眸深邃,“想離婚?你可以去跳樓,或者跳江。怕死以后就不要說那兩個字。”
林見疏不敢置信地看著他,心底卻又詭異地松了口氣。
這男人把自己的小心眼攤開來,反而讓她覺得坦誠,甚至……還挺帥。
“好,我知道了。”微頓,“我去陪我媽,你吃。”
說完,她就轉身出去了。
男人夾起一塊紅燒肉,卻怎么也咽不下。
他瞥了眼地上那條魚,煩躁地將筷子往桌上一放。
起身,大步跟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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