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熟悉的難受勁,好似將她拉回了前世。
為了備孕,她瘋狂地運動。
但在偌大的別墅里,只有她一個人,跟著平板里的口令,做著一組又一組的極限運動。
沒有熱身,沒有指導。
運動后的劇痛,讓她在深夜里毫無預兆的抽筋,疼得她抱著腿從床上滾到地板上。
對運動的恐懼,幾乎已經刻進了她的骨子里。
可她一想到icu里的母親,一想到星河集團……
林見疏死死咬住牙,榨干身體里最后一絲力氣,踉蹌著,卻一步都沒有停下。
回到病房時,她累得連眼皮都抬不起來。
可這一覺,卻睡得前所未有的安穩。
沒有噩夢,沒有抽筋。
第二天醒來,林見疏動了動酸軟的四肢,驚愕地發現,身體除了些許疲憊,竟沒有一絲預想中的劇痛。
甚至有些……神清氣爽。
她吃完早餐,照常去看母親。
icu的玻璃門外,卻站著一個陌生的背影。
那人西裝筆挺,身形頎長,只看背影,便知是個極有涵養的男人。
林見疏走近,當看清那張臉時,瞳孔卻驟然一縮。
這人竟是前世母親墜機后,那個在失事山林里喊著母親的名字,瘋了一樣刨著泥土,直到脫力暈厥的男人!
林見疏試探著開口,“您好。”
男人身形一僵,立刻背過身,飛快地抬手按了按眼角。
再轉過來時,臉上已掛上了一抹溫文儒雅的笑,只是眼眶還泛著紅。
“你是沈知瀾的女兒,林見疏吧?都長這么大了,上次見你,還是個小姑娘。”
林見疏有些茫然,她絞盡腦汁,也想不起記憶里有過這樣一張臉。
這張臉太過正派,帶著書卷氣。
她忍不住問:“請問,您和我媽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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