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見疏來不及細想,視線越過他,就見幾個保安已經拉開了兩個男人。
紀淮深的眼鏡被打落在地,鏡片裂成了蜘蛛網,臉上也掛了彩。
而林承岳只是衣服有些凌亂,他正被人架著,卻還指著紀淮深的鼻子破口大罵。
“好啊!紀淮深!我就知道你們一直有聯系!”
“沈知瀾這個賤人!老子在外面拼死拼活,她居然敢偷男人!”
“我他媽真是瞎了眼娶了這么個爛貨!一對狗男女!”
周圍醫生和病患,都投來了異樣的目光。
林見疏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些污穢不堪的詞,竟是從她的父親嘴里說出來的。
她快步上前,擋在紀淮深面前,冰冷地迎上林承岳的視線。
“紀先生和我媽媽清清白白,不過是老同學來探望病人,人之常情。”
“倒是父親,你在我媽剛懷上我的時候就出軌,出軌的對象還是我媽資助了十幾年的學生,你還讓她懷了你的孩子。”
“你不但在國外養著她們母女,現在我媽生死未卜躺在里面,你就敢讓她們堂而皇之地住進我媽的別墅。”
她環視一圈那些看熱鬧的人,最終目光定格在林承岳那張漲成豬肝色的臉上,一字一句,擲地有聲。
“你,才是那個最不要臉的人!”
“你胡說八道什么!”
他暴跳如雷,指著林見疏的鼻子。
“都是誰告訴你的?她們住在別墅,是我為了給你媽湊醫療費!我只能把別墅賣給她!”
“我一個人在后面辛辛苦苦打理公司,給你們母女倆賺錢,任勞任怨!可你們呢?”
他怨毒地盯著林見疏,又掃了一眼她身后的嵇寒諫。
“你媽在外面偷男人,你在外面找小白臉閃婚!”
“你們母女倆可真是好樣的,都一樣不要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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