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林見疏也捏緊了手機。
她太了解陸昭野了。
那是一個偏執到骨子里的瘋子。
高中時,不過是搶飯的同學不小心撞倒她,擦破了點膝蓋的皮,他就把人吊起來餓了整整三天。
大學時,街頭混混只是輕佻地朝她吹了聲口哨,他就讓人把對方打得頭破血流,還安了個罪名直接送進了監獄。
這些年,樁樁件件,數不勝數。
如今,白虞是他捧在心尖上的人。
嵇寒諫動了白虞……
陸昭野會做出什么瘋狂的事,她簡直不敢想。
林見疏幾乎是立刻點開了嵇寒諫的對話框,發了條消息過去。
最近出入注意安全,盡量不要單獨行動。
屏幕很快彈出消息,只有一個字。
好。
他沒有詢問,也沒有懷疑。
這份全然的信任,如一股暖流,瞬間熨帖了她微亂的心。
剛吃過午飯,傅斯年的消息就跳了出來。
嫂子,別墅那邊搞定了,姓白的母女倆一周內滾蛋。她們要是不搬,哥們兒就帶人去幫她們搬!
林見疏眼底終于漾開笑意。
可下一秒,一條來自父親的消息,瞬間讓她嘴角的弧度冷了下去。
林見疏,你終究也才剛步入社會,別把事情做得太絕,小心遭反噬。
反噬?
林見疏冷笑著,手指飛快地敲下一行字,點了發送。
現在遭到反噬的,不是您嗎,父親?
她幾乎能想象到,林承岳看到這條消息時,氣得砸掉手機的儒雅假面。
傍晚,醫院的消毒水味里難得透出幾分暖意。
林見疏看著母親日漸紅潤的臉色,聽著醫生說“這幾日應該就能醒”,心底的大石終于落下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