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長的走廊鋪著厚重的地毯,吸走了所有聲音。
她剛拐過一個彎,一個頹唐的身影就迎面攔住了她的去路。
林見疏腳步一頓,看著眼前這個男人。
他看上去憔悴了許多,不過短短數日不見,他像是瞬間老了十歲。
眼窩深陷,原本烏黑的頭發竟然泛起了絲絲灰白。
他像是特意在這里等她,一雙眼睛緊緊盯著她。
“這么長時間都不見我,電話微信都拉黑我,今天總該聽我把話說完。”
林見疏盯著他,只是冷笑,“父親準備好開庭了嗎?”
林承岳的臉色瞬間難堪,他嘴唇哆嗦著:“疏疏,出軌確實是爸爸的錯……可我也是想彌補白虞,那份道歉信,是我欠她們的。”
“彌補?”林見疏覺得可笑至極,“那誰來彌補我?誰來彌補我媽媽?”
她說完,抬腳就要走。
“等等!”林承岳急了,連忙說:“她們母女倆,算計到嵇二少頭上了!”
“你不是跟嵇二少有些關系嗎?你只要幫我搞砸她們的好事,我馬上就簽離婚協議!”
林見疏的腳步頓住。
她難以置信地回頭,眼底盡是嘲諷:“你以為我還像以前那么傻,你說什么我都信?”
林承岳表情猙獰。
“我豁出這張老臉幫她們母女澄清,她們轉頭就要攀上嵇二少這棵大樹踹開我!你信我!嵇二少在樓上的套房,里面早被點了助興的熏香,這種事,白綺云很少會失手!”
林見疏心猛地一沉。
盡管她不解林承岳為什么會把白綺云母女的計劃全盤托出,但嵇二少幫了她那么多次,她不能眼睜睜看著他被人算計。
她最終還是轉身上樓,一路打聽找到了那間總統套房。
站在門口,她想了無數個自己跑來這里的借口。
可不等抬手敲門,門卻被從里面拉開。
開門的不是別人,竟是一身白色西裝的嵇寒諫。
眉眼間的冷峻和危險,和嵇二少一模一樣。
林見疏有一瞬的恍惚。
好似,嵇寒諫就是嵇二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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