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臨門一腳,鬼使神差的,竟放棄了闖進去。
沒人知道,當他昨晚知道真相時,有多痛恨那一刻的自己。
是他沒有堅持,是他沒有帶走她。
才讓她嘗到了用身體換取好處的甜頭,從此一發不可收拾。
為了股權,為了報復,她竟墮落到如此地步!
陸昭野的嗓音也因此變得痛楚又復雜。
“你以為給你下藥的人是白虞,所以你想用同樣的方法報復她。”
“昨晚的晚宴,就是你布的一場局。”
“只有你能暢通無阻地進入嵇二少的私人領域,所以你不僅在他房間里點了合歡香,引誘他纏上你。”
“甚至……你還給白虞下了藥,讓她在關鍵時候打攪你們的好事,嵇二少才會一怒之下將她扔進狼人堂那種地方!”
他猛地抬眸,猩紅的眼睛盯著后視鏡里那張清冷的面容。
“林見疏,在星河你已經大獲全勝,為什么你就是不能放過她?”
林見疏聽完,差點笑出聲。
她真佩服能捏造出這整套說辭的人。
不過,這倒提醒她了。
七月份那場慈善晚宴,原來遠不止什么男侍應想上位那么簡單。
只怕從那時起,白虞的刀,就已經對準了自己。
她抬起眼,眸光冰冷,嘴角勾起一抹譏誚的弧度。
“陸昭野,這都是你查到的?”
陸昭野眼底的猩紅幾乎要滴出血來。
“還需要查嗎?你脖子上的吻痕連粉都遮不住!”
“林見疏,我們在一起的時候,都沒這么瘋狂過!”
此話一出,原本目不斜視的保鏢,耳朵都豎了起來。
林見疏沒想到他會當著外人的面說這種話,神情瞬間染上憤怒。
她聲音冷得像冰:“我沒那么多心思去布這種無聊又骯臟的局。”
“如果不是昨晚我父親找我,讓我務必破壞白虞母女攀附嵇二少的計劃,我根本不會出現在那里。”
她嗤笑一聲,像是在嘲笑他的天真。
“你的白虞,可沒你想的那么單純無辜。”
“昨晚她的計劃要是成功了,恐怕早就一腳把你踹了。你真以為,她非你不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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