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細的腰,確實是我過分了,下回我再輕點。”
林見疏羞憤地瞪他一眼,趕緊紅著臉趴回去。
“我腿也疼,你往下揉揉!”她甕聲甕氣地指揮。
男人十分聽話地將手往下移。
可沒兩下,林見疏就癢得厲害,像有電流在皮膚上亂竄。
“算了算了!”她連忙叫停,“我困了,要睡了!”
手被收走,身側的床墊卻陷得更深了些。
嵇寒諫跟著躺了下來,長臂一伸就將她整個人撈進懷里,然后扯過被子蓋在兩人身上。
林見疏已經徹底放棄了反抗。
或許是他的懷抱太有安全感,或許是那按摩真的起了作用,她很快就真的睡了過去,呼吸變得平穩綿長。
嵇寒諫卻一直沒睡。
他側著頭,借著微光,一寸寸地描摹著她的眉眼。
眉毛淡淡的,像用最細的毛筆輕輕掃了兩道。
睫毛濃密長翹,像兩把小扇子,在眼下投下淺淺的陰影。
鼻頭圓潤,側面看還帶著點嬰兒肥的弧度,讓人總想伸手捏一捏。
最招人的是那張嘴,永遠水潤飽滿……總無時無刻不在誘惑著他。
此時她整個人,恬靜,柔軟,毫無防備。
像極了山林間的小白兔,翻著柔軟的肚皮,在獵人掌心安然酣睡。
良久,他忽然就泄了氣,手臂收緊,將懷里的女人擁得更緊,這才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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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
林見疏剛進母親病房,就被蘭姨拉到了一邊。
“小姐,白虞昨天半夜又住進來了!”蘭姨壓低聲音,十分解氣,“聽說這次傷得不輕,推進來的時候人都沒意識了,搶救了三個多小時才把命保住。”
林見疏心里一動,想問點別的,但又不太好意思張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