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瀾的目光卻依舊落在遠處那兩人身上,嘆了口氣:“這沈醫生也是,有什么病情是不能對我女兒說的?她這副樣子,對小嵇的用意是不是太明顯了點?”
蘭姨也小聲嘀咕:“是啊小姐,要不您直接過去問問?哪有醫生不跟直系親屬交代病情,反而非要跟家屬老公交代的?”
林見疏抿緊了唇,心底莫名的煩躁,正準備邁步走過去。
嵇寒諫卻朝沈硯冰點了下頭,隨即轉身大步朝她走來。
他很自然地牽起她的手,沉聲安撫道:“放心,阿姨恢復得很好,不過確實需要再留院觀察一段時間。”
林見疏抬起眼,直直地盯著他的眼睛。
她一字一句地問:“她,真的只是交代了病情?”
嵇寒諫的喉結滾動了一下,沉默了兩秒。
“嗯。”
林見疏瞬間從他的掌心抽回了自己的手。
直覺告訴她,嵇寒諫在騙她。
沈硯冰絕不可能只是說了病情那么簡單。
這種被蒙在鼓里的感覺,讓她幾乎窒息,前世被陸昭野欺騙了整整七年的那種無力感和憤怒,排山倒海般地涌了上來。
她連一個好臉色都不想再給他,轉身推著母親的輪椅,頭也不回地朝電梯的方向走去。
嵇寒諫跟在她身后。
電梯門緩緩合上,狹小的空間里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
沈知瀾看看女兒冰冷的側臉,又看看身后高大沉默的身影,張了張嘴,最終還是什么都沒說。
嵇寒諫向前一步,伸手想去碰林見疏的手。
指尖剛觸到,就被她毫不留情地甩開。
“別碰我。”
嵇寒諫的手僵在半空,眉頭擰成了一個川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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