珀耳嗤笑一聲:“你當我傻?我稍微一動,你們的狙擊手就能崩了我!只有這個女人在我手里,我才是安全的!”
嵇寒諫的眼神沒有一絲波瀾,“我們的目標是你,逼急了,我們隨時可能開槍。”
“但我是他們的隊長,我要是在你手里,他們絕不敢沖我開一槍。”
珀耳瞇起眼睛,他考慮了幾秒,似乎覺得這個提議可行。
“行!那你把自己脫光了走過來!”
嵇寒諫身上穿的,是能抵擋子彈和爆炸沖擊的特戰服。
只有脫光,他才會徹底淪為一個脆弱的,可以被輕易一槍斃命的肉體。
只有這樣,珀耳才能真正地威脅他。
嵇寒諫抬手,利落地摘下了防彈頭盔,隨手扔在地上,發出一聲悶響。
汗水浸濕的額發貼在他飽滿的額角,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眸在火光下,顯得越發沉靜。
他接著去摘臉上的戰術口罩。
“不要!”
林見疏忽然大喊出聲,拼命地搖著頭。
眼淚瘋狂地從她眼眶里滾落。
她不能讓他因為自己陷入危險。
他肩上扛著的是家國,是人民,是比她這條命重得多的責任。
而她,怎么能繼續拖他的后腿?
不能!
“不要脫!”她沖著他嘶吼,“你不要過來!”
林見疏深吸一口氣,聲音卻奇異地冷靜了下來。
“麻煩你,回去告訴我……我老公和我媽媽,我很愛他們。”
“告訴他們,我不能再陪著他們了,我……我想去做一件很有價值的事。”
話音剛落,她猛地仰起腦袋,用盡全力喊道:
“殺了我!不要讓毒販跑了!”
嵇寒諫瞳孔劇震!
心臟像是被一只大手狠狠攥住,幾乎要捏碎。
珀耳被她激怒了,手臂猛地用力,死死勒住她的脖子,低吼道:“你想死?沒那么簡單!”
他警惕地掃視著周圍的特種兵,獰笑道:“你們誰敢開槍?這可是虐殺人質!”
林見疏的臉漲得通紅,呼吸困難,卻還在艱難地喊著:“殺了我……快!船快開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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