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白的小臉上,竟泛起了一陣難堪的潮紅。
嵇寒諫一愣,不解地看著她,“怎么了?”
林見疏捂著嘴,偏過頭不去看他,嗓音很沙啞,“你離我遠點。”
她肯定……是把他熏著了。
在那種地方待了那么長時間,身上該有多臟多難聞,他肯定是忍了很久。
所以他才任由她吻著,一動不動。
嵇寒諫立刻就猜到了她的小腦袋里在想什么。
知道她誤會了,又覺得她這副樣子可愛得要命,也惹人心疼得要命。
他俯下身,不由分說地拉開她捂著嘴的手,在她唇上輕輕落下一吻。
“傻瓜,”他的聲音低沉沙啞,帶著無奈的寵溺,“我是怕累著你,你才剛醒,先好好休息。”
林見疏卻根本睡不踏實,還有一件事像巨石一樣壓著她。
她咽了咽干疼的喉嚨,急切地開口:“我的銀行賬戶……正在轉賬,我必須在二十四小時內取消。”
否則,那筆錢一旦到賬,就再也追不回來了。
嵇寒諫看她又要掙扎著坐起來,忙輕輕將她按了回去。
“別動。”
他安撫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轉賬的進度條,我已經讓你師姐幫忙攔截取消了。”
他頓了頓,看著她依舊寫滿不安的眼睛,還是決定告訴她。
“陸昭野為救你,故意當誘餌撒出去的錢,我已經追回了一部分。”
“這次營救,也多虧他混進去拖住了珀耳,我會去感謝他。你什么都不用想,吃點東西,好好睡一覺。”
林見疏抿了抿唇,眼里的焦灼終于散去,沒再說什么。
嵇寒諫起身出去了一趟,很快便端著一碗溫度剛好的白粥回來。
他用勺子一小口一小口地喂她。
林見疏只喝了半碗,那股緊繃的神經一放松,排山倒海的困意便再也抵擋不住,又沉沉睡了過去。
嵇寒諫替她掖好被角,深深看了她恬靜的睡顏許久,這才轉身,大步離開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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