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在前方沖鋒陷陣,一個在后方鑄就最堅固的盾。
他們是彼此的鎧甲。
就連這次本不該她來看顧林見疏,卻在路過護士站,看見她的病房按響了呼叫鈴時,率先沖了進來。
她并不想她出什么意外。
林見疏卻并不知道這些。
短暫的意外過后,她的心情又沉了下去。
配得上?
嵇家那種頂級豪門,以她的出身,確實是高攀了。
可她想不明白。
嵇寒諫既然是執掌嵇氏集團的嵇二少,為什么會是特種兵?又為什么會是消防員?
他又怎么做到,同時還能兼顧集團?
他有分身術嗎?
心煩意亂間,胃里傳來一陣空落落的抗議。
考慮到兩個小寶寶,林見疏緩緩下床,將床邊的餐桌拉到面前。
保溫盒里是私房菜做的西西里血橙鮮蝦羅勒意面。
酸辣的醬汁包裹著勁道的面條,是她最近的心頭好。
可她只吃了小半碗,心口就堵得再也吃不下。
她重新躺回床上,將胎心監測儀的聲音開到最小,像一首催眠的搖籃曲。
聽著那“咚咚、咚咚”的、富有生命力的節拍,她又沉沉睡去。
……
再次醒來時,病房里只開了一盞昏黃的壁燈。
熟悉的身影坐在床邊,靜靜地凝視著她。
嵇寒諫換下了消防服,穿著件柔軟的灰色羊絨衫。
可林見疏一看見他,心里就像堵了一團棉花,又沉又悶。
她不想和他說話。
手背上的針已經被拔掉了,只貼著一塊小小的棉片。
她掀開被子下了床,想去洗手間。
嵇寒諫立刻起身,長臂一伸就想來扶她。
“慢點,我扶你。”
林見疏卻揮開他的手,冷漠拒絕:“嵇二少,請離我遠一點。”
嵇寒諫:“……”
林見疏自己走進了洗手間。
等她再出來時,卻被眼前的景象驚得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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