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太讓她意外了。
林見疏便將早已對無數人解釋過的話,又重復了一遍。
之后又說:“媽,其實這整個項目的核心概念,都是姜昕提出的。”
她沒有獨攬功勞,如實說:“我只是作為項目的主負責人,把每一個農機的設計理念,對著媒體和……嵇家主闡述了一遍而已。”
沈知瀾還想再問些什么。
可“嵇家主”三個字,像一塊巨石,沉甸甸地壓在她心口。
那個在電視上和顏悅色,氣場強大到無法忽視的男人,就是嵇寒諫的父親,是這個國家權力幾乎頂端的人物。
嵇家的背景,像一座深不見底的冰山,只露出一角,就足以讓她感到窒息。
背景越是厲害,她就越有種被壓得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她深吸一口氣,沒繼續問,轉了話題。
“那個叫姜昕的孩子,真是不錯。”
“現在很少有年輕人,能這樣設身處地地為農民考慮了,你替我多夸夸她。”
紀淮深也溫和地開了口:“這個項目的遠景非常好。”
他看著林見疏,語氣里滿是贊許,“疏疏,你的眼光很好。無論是發現姜昕這樣的人才,還是能看中助農這個項目,兩者缺一不可。”
林見疏彎了彎唇角,沒有說話。
時政新聞很快播報結束,電視里又開始播報其他的財經新聞。
林見疏忽然想到了什么。
“媽,幫我調到農業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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