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墨隱身軀微微一動,那雙沒什么波瀾的狼眸盯著謝薔,似在判斷她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
最終,他抬起手,從高馬尾里抽出一把鑰匙,打開了鎖鏈。
看到這一幕,謝薔頓時被氣笑了,轉身就走。
自己真笨,墨隱明明有一百種方法可以逃離水牢,就她傻傻的,還以為墨隱是真的被女配欺負了。
身后,是青年踉蹌跟上的腳步聲,謝薔不想被他跟上,便越走越快,怎料身后的腳步聲也越走越快。
她猛地停下,回頭看向墨隱,眼眶發著紅。
“墨隱,你是不是也覺得我該死?”
灰發青年沒有回答,像只啞巴灰狼一般沉默地低著頭。
謝薔黯然地垂下眸,苦笑了一聲。
她掉頭繼續走,路上經過剛剛被刺殺的地方,看到刺客的尸體還躺在地上,終于按捺不住心中的難過,抬起小腳狠狠踹了一腳。
這群壞蛋紙片人!
她再也不要對他們付出一點多余的感情了!
謝薔氣呼呼地朝著房間走去,怎料,身后突然響起什么拖地的聲音。
她兇巴巴地回頭,就看到墨隱拖著刺客的尸體一路跟上來,血跡在地板上擦出了一條長長的血痕,十分可怖。
謝薔被嚇得差點噎住。
他、他這是無聲的威脅嗎?
因為她之前吼了他?
好在,墨隱將尸體拖了幾米,就把尸體丟到了一個門口,謝薔定睛一看,想起那好像是弘闕的房間。
刺客尸體的血液,很快就蔓延進了弘闕的房間里。
謝薔微微瞪大眼睛,還沒來得及搞清楚墨隱的目的,就聽到弘闕暴躁的聲音從屋內炸起,“艸!誰啊!膽子這么肥,敢往老子的屋里放臭血!”
謝薔:!!!
意識到弘闕要出來,謝薔什么也不顧了,趕緊拉起墨隱的右手,飛快地逃離了現場。
直到跑回房間,她才終于松開了墨隱的手,彎著腰笑得前仰后合,“哈哈哈!真可惜,沒看到弘闕氣急敗壞的樣子!”
她回頭想跟墨隱說好樣的,卻驚訝地發現,墨隱扎起的高馬尾前面,豎起了兩只又大又尖的狼耳,身后更是長出一條蓬松碩大的灰色狼尾,正賣力地揮打在墻壁上,發出“咚咚”的聲音。
墨隱垂著頭,被劉海遮住的臉上看不清神色,他死死地按壓住亂晃的狼尾,卻被自己的尾巴“啪”地狠狠甩了一下胳膊,本就傷痕累累的手臂頓時紅了一片。
墨隱:
謝薔忍不住又笑起來,“噗。”
這個場面未免太可愛了。
不過墨隱的狼耳狼尾為什么突然冒出來了?
難道是想讓她給他撫慰凈化?
想到之前被森寂拍疼的手,謝薔輕咬了一下唇,這次只是試探地伸出了手。
還沒碰上那看著就好摸的狼耳,墨隱就別開了頭,顯然十分抗拒被謝薔摸狼耳。
但那條狼尾卻已經迫不及待地撲上謝薔的臉頰,在她得臉上蹭來蹭去。
謝薔被蹭得癢癢的,她伸手按住亂動的狼尾,手底下是如棉花團般柔軟的毛發觸感,讓她不禁輕輕一握。
墨隱身軀微微一顫,他身上難得多了幾分強勢的氣息,猛地拽回謝薔手里亂晃的狼尾。
“別動。”
他的語氣十分生硬。
謝薔臉上的笑容一僵,有些自嘲地聳聳肩,轉身打開門走進房間。
身上都濕透了,黏糊糊的很難受,謝薔找好換洗的衣物,進入浴室洗漱了一番。
出來后看到仍然站在門口的墨隱,她垂下眸,咬了咬唇,最后還是翻出了醫藥箱,大步走過去,重重地塞進了墨隱懷里。
“給你!”她丟下這句話,便氣鼓鼓地關上了大門。
墨隱垂眸看著懷里醫藥箱,毫無波動的狼眸看不出一絲情緒,良久,他抱著醫藥箱,靠著墻壁蹲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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