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結束后,蒼九跟在謝薔身后,堅持不懈地追問道,“殿下,你剛剛說的改革是什么?”
“你問這個做什么?”謝薔低頭數著從餐廳里帶出來的一盤小魚干,頭也不抬地問道,“這也屬于戰術官的職務嗎?”
那怎么可能?
蒼九淺笑,“當然不是啦~”
少年快步上前,與女孩并肩而行,上半身微微朝前側彎斜,頸旁的那條銀發馬尾跟著垂下,圈住它們的淺藍色發帶隨著步伐飄動,十分輕靈自在。
兩顆漂亮的眼痣上,狹長的雙眸里盛著真摯與誠懇,“因為我想替殿下分憂啊。”
“這樣啊”
謝薔微微沉吟,這才抬起清亮的雙眸,“蒼戰術官,你是真心想替我分憂嗎?”
她的視線過分澄澈,絲毫不見往日的渾濁與傲慢。
蒼九眸光閃了閃,“當然了,愿為殿下效力。”
“那”謝薔腳步停下,小手指了指已經到達的目的地,“進我房間說吧。”
蒼九身形一頓,抬眼看著這個才造訪不久的房間。
他隱隱覺得不對勁。
他該不會是又上了謝薔的當吧?
昨天用這一套的時候,說會告訴他寢不語的意思,結果人卻中途跑沒影了,只留下他和森寂那個悶貨干瞪眼。
現在又來這一套,今夜不會又一無所獲吧?
“怎么了?”見蒼九不說話,謝薔歪了歪腦袋,大眼睛眨巴著疑惑,“啊,莫非是我誤會了?你剛剛所,其實只是恭維我的場面話”
她的小臉寫滿了“果然是個騙子呢!”。
蒼九笑容微微抽動,“怎么會呢殿下,我是真心的。”
這下不進也得進了,蒼九雙手抄兜,臉上露出標準的狐貍笑臉,“那我們進去說吧。”
謝薔點點頭,打開了家門。
玄關沒有感應燈,屋內黑漆漆的,伸手不見五指,一眼望去,宛若蟲族的獠牙巨口,等待著吞噬上門的肥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