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渺渺,你怎么了?你又被她影響了是不是?”
時知渺平靜地搖頭:“不是,就是突然間,清醒了很多。”
其實她一直很清醒,只是那個男人太會演,她也有那么幾個瞬間走了神。
不過還好,每次都醒得很及時。
·
傍晚下班,時知渺走出醫院時天邊還有一縷落日余暉,云彩也像鴨蛋黃一樣。
她恍惚地看著,耳邊聽見兩聲車喇叭響。
時知渺看向馬路對面,見到一輛熟悉的平價小轎車,皺了皺眉,走過去。
“你來干什么?”
徐斯禮手指在方向盤上點了點:“這輛車是為你買的,怎么也得接你幾次才算回本吧?”
時知渺淡淡的:“我自己開了車。”
“我來都來了。”
“你現在就可以走。”
話說完時知渺轉身就走。
她的神色明顯比早上出門時疏離了很多,這個狀態,更像是兩個月前他剛回國的時候她的樣子,眼睛里沒有一點活氣。
徐斯禮收起臉上的笑意,迅速下車,快幾步追上前,抓住時知渺的手。
皺著眉問她:“薛昭妍今天去醫院找你了?她跟你說了什么?”
時知渺看著他:“昨天在工作室那通電話,是她打給你的,對吧?”
徐斯禮沒有立刻否認,時知渺便知道自己猜對。
“我一直覺得是她打給你的,事實結果證明還真的是。那我再猜一下,她是為了找你幫她朋友解決醫鬧的事情,對吧?”
徐斯禮薄唇一抿:“你覺得我解決醫鬧的事情是為了幫薛昭妍的朋友。”
“無論是不是都不重要,我也只是猜一下對不對而已。”
時知渺不想賭他那一刻心里想的是誰。
沒必要賭。
多沒意思。
“我今天不回城郊別墅。”
徐斯禮將她的手腕攥得很緊:“那你要去哪里?蒲公英還在家里等你,你忘了?”
“我去我哥那兒。”
時知渺扯了扯嘴角,少寡疏離地道,“蒲公英情緒很穩定,能吃能睡能拉,也可以自己在客臥過夜,一天沒見我也沒什么事。”
現在連蒲公英都留不住她了?
徐斯禮的火氣一層層冒出來:“你就那么想跟陸山南住在一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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