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祺打開勞斯萊斯后座,徐斯禮彎腰坐了進去。
周祺開車遠離這座陰森鬼魅的戲樓,回到夜景璀璨的都市。
周祺一邊開車一邊問:“少爺,要派人盯著陸錦辛在北城的一舉一動嗎?”
徐斯禮閉目養神,聲音慵懶:“不用,他就算要搞事情找麻煩,也是沖著陸山南去的,關我們什么事?”
周祺明白了。
徐斯禮忽然睜開眼,抬手摁了摁西裝:“我手臂疼。”
周祺立刻道:“醫生說兩天換一次藥,我馬上聯系醫生,到家里為您處理。”
徐斯禮嘖了一下,目光撇向后視鏡:“你這種榆木腦袋是怎么娶到老婆的?”
周祺:“?”
徐斯禮理所當然地說:“我老婆就是醫生,我為什么要找別人?”
周祺噎了一下,從善如流地改口:“好的,我送您到太太那里。”
在下一個路口,方向盤一打,車子朝著陳紓禾的公寓駛去。
徐斯禮看著窗外倒退的霓虹,想起來問:“北華醫院那個ai醫療怎么回事?”
周祺回答道:“我跟儀邈風投的趙經理確認過了,項目資料還在評估,但團隊的看法普遍比較猶豫,主要顧慮是投資金額巨大,而國內目前還沒有真正成功落地的同類案例,風險偏高,回報周期也不明朗,所以內部還在權衡利弊。”
說到這,他頓了頓,又試探著問,“少爺的意思是要特別關照,直接通過嗎?”
徐斯禮沒有回答,只是看著窗外,多情的桃花眼里映著流動的光影,誰也猜不透這位太子爺此刻在想什么?
……
陳紓禾今晚跟同事聚餐,夜里十點才回到家。
一邊開門,一邊哼著歌,一整個容光煥發,結果一進門,就被站在玄關處一臉冷漠的時知渺嚇個正著。
“哎呦我的天啊!渺渺寶寶,你杵著當門神呢?”
時知渺冷笑一聲:“我還以為你已經畏罪潛逃,連家都不要了。”
陳紓禾給她拋了個媚眼,企圖萌混過關:“我有什么罪啊?渺渺寶寶不要冤枉我,我從小就是三好學生。”
時知渺簡直氣笑:“跟剛認識沒幾天的弟弟去開房,從周六廝混到周一,整整兩天兩夜不見人影,電話不接,信息不回,你還三好學生?”
陳紓禾非但不以為恥,還特別興奮地攬住時知渺的肩膀,帶著她往客廳而去:
“這不是年紀小,精力旺盛又黏人嘛,我也不是故意的啊……但你別說,這個真的絕了!我以為是個柔弱美人,結果在床上的反差感巨大!跟頭不知饜足的野獸似的,又兇又有力氣,簡直要人命。”
時知渺才不聽這種虎狼之詞:“我不看小黃文。”
“沒錯,沒錯。”陳紓禾用力點頭,“他就跟我看的那些小黃文里的男主角一樣,太帶勁了,這個我真的喜歡,我要多玩幾次。”
“……”
時知渺感覺太陽穴開始突突地跳,“陳紓禾!你清醒一點!你知道人家是什么來路嗎就跟人玩在一起。”
“露水情緣,不用較真。”陳紓禾滿不在乎地擺手。
她真不是戀愛腦發作,相反,她無情得很,所以才不在乎這些有的沒的。
時知渺指出來:“那萬一他有病呢?”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