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定是他又一個花招。
他的花招永遠那么多!
不是色誘她就是花巧語,不是苦肉計就是感情牌。
從他回國開始……不對,是從他們認識開始,他就總有那么多的招數!
他的心眼比菠蘿還多,總是能第一時間發現她的情緒處于什么位置,然后“對癥下藥”。
過去那么多次,她都被他“攻略”成功,這次他又故技重施了。
就是這樣。
一定是這樣!
時知渺不準自己被他騙過去,她沿著海岸線快步走著,走到最后干脆跑起來。
徐斯禮從她身后追過來,一把摟住她的腰:“你要去哪里?這里方圓幾公里都沒有人。”
時知渺牙齒打顫,用力推開他:“不管你說什么……”
她的嗓音異常冷靜,“徐斯禮,我不管你說什么,都不會改變我的想法,你就算真的過得不好又關我什么事?你過得不好,我就必須陪你一起受苦嗎?”
徐斯禮皺眉:“你覺得跟我在一起是在受苦?”
“當然!”時知渺答得毫不猶豫。
答完她就不再看徐斯禮的臉色,又沿著海岸線跑起來。
手環響了——時知渺戴的手環是能通話的。
她看屏幕,是陳紓禾。
“渺渺,你去哪兒了?”
她終于跟她的弟弟打完電話,結果到處找不到時知渺。
“你被我氣得離家出走啦?不是,你要真不喜歡弟弟,我馬上就跟他斷了!”
露水情緣,哪有親姐妹來得重要啊?
時知渺咽了一下喉嚨,說:“不是,我是被徐斯禮那個神經病綁架了。”
!陳紓禾立刻站了起來:“你現在在哪兒?我過去找你。”
時知渺背后照過來兩束車燈,徐斯禮將車停在她身邊,神色沉沉:“上車。”
時知渺握緊了手機,跟他對峙。
徐斯禮真的是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無可奈何地說:“上車,我送你回家。”
陳紓禾那邊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她準備要出門了:“渺渺,你定位發給我,我現在過去接你!”
徐斯禮舔了一下后牙,然后道:“不上車我也不走,我們一起耗在這里,古有牛郎織女鵲橋相會,今天以后,都市就多一個說了。”
“一對男女,愛到發瘋,深夜不睡覺跑到海邊當活化石,這么可歌可泣不流傳個五百年哪行啊,到時候別說是離婚了,你生生世世都得跟我綁定在一起。”
“……”
時知渺終究還是上了車,又對陳紓禾說了兩句,掛了電話。
徐斯禮的車速比來時慢很多,簡直像蝸牛爬。
時知渺忍無可忍:“你要是不會開車換我來。”
徐斯禮冷冷地說:“我能反悔么?不送你回陳紓禾家了,把你帶到個沒人的地方,囚禁起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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