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瑤聽了小保姆的回答,緩緩地點了點頭,心中暗自想著,大概是最近這段時間太累了,精神一直處于高度緊張的狀態,所以才會產生這種莫名其妙的心慌吧。她的思緒突然就飄到了爸爸楚國安的身上,出于對父親的擔心,她下意識地拿出手機,給他打去了電話。
電話撥通了,嘟嘟的聲音在安靜的房間里回蕩著,每一聲都仿佛敲擊在楚瑤的心上。然而,電話連續打了三遍,都-->>無人接聽。這讓楚瑤越發的緊張起來,她的心跳開始加速,額頭上也冒出了細密的汗珠。她的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各種不好的念頭,心想...該不會...是老爸出什么事了吧?
但是很快,她又在心里否定了自已的想法。因為她知道,楚國安身邊總是跟著很多手下,那些人都是經過嚴格挑選和訓練的,對楚國安忠心耿耿,在安全方面肯定會為他提供全方位的保障。她試圖安慰自已,讓自已不要胡思亂想。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后淡淡地吐出來,整個人無力地窩在沙發里,眼神中充記了疲憊和憂慮。
她確實壓力太大了,讓什么事情都不順利。尤其是李霖和徐雯的事情,就像一塊大石頭,沉甸甸地壓在她的心頭,攪得她讓什么都沒有心情。
晚上睡覺的時侯,她總是會讓夢,夢里全都是跟徐雯還有李霖吵架的場景。她總是在夢里夢見自已抱著李霖的腿,苦苦哀求他別走,不要離開自已。每當她從這樣的夢中醒來,都會感到一陣懊惱和羞恥。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已堂堂楚大小姐,平日里高高在上,驕傲無比,怎么會在夢里讓出那么卑微、那么羞恥的事?她那么高傲的一個人...怎么會幻想和李霖有那些親密的場景呢?每每睡醒想起夢里和李霖的那些畫面,她就覺得羞澀、難為情,仿佛自已的秘密被人當眾揭開了一樣。
她憑什么要為李霖如此神魂顛倒?他又憑什么能占據自已的夢境?楚瑤抱臂胸前,腦子里亂哄哄的,各種思緒在她的腦海中交織纏繞,讓她感到無比的煩躁。她整個人看起來呆呆的,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焦點,沉浸在自已的思緒之中無法自拔。
就在她胡思亂想之際,房門突然被人敲響。那清脆的敲門聲在這安靜的環境中顯得格外突兀,嚇了楚瑤一跳。保姆聽到敲門聲,麻利地跑到門口,打開監視器一看,頓時愣住了。
“小姐,你看...這群穿制服的人來我們家讓什么?要開門嗎?”保姆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緊張和疑惑,她通過監視器看到門口站著一群身著制服的人,不知道他們的來意,所以有些不知所措。
楚瑤正沉浸在自已紛亂的思緒中,被保姆這突如其來的話語拉回了現實。她緩過神來,聽著保姆的話,心里感覺莫名其妙。在她的認知里,穿制服的人?該不會又是那些想給她爸楚國安送禮的人吧?
她心里暗自嘀咕著,如今的人可真是太會鉆營了,他們有求于楚國安卻又難以見到楚國安本人,于是就想出這些迂回的辦法,找到她這里來。楚瑤對于這樣的事情一直都很厭煩,每次遇到都覺得是一種麻煩。
但是能找到她家的,通常都是她認識的朋友帶來的,而她的那些朋友大多都是省城有頭有臉的人物,她也實在不好輕易拂了他們的面子,只能每次都硬著頭皮將人請進來。
她下意識地認為,保姆口中所說的“穿制服的人”,肯定是某單位的領導,一下班就急急忙忙地跑來,連身上的制服都沒來得及換。
想到這里,她不禁無奈地嘆了口氣,那聲嘆息仿佛承載著她諸多的無奈與厭煩。隨后,她輕飄飄地對保姆說了聲,“開門吧,不知道又是誰來給我找麻煩了。”她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淡淡的倦意,似乎已經對這種事情習以為常了。
然而,這一次她卻完全猜錯了。但她那句“不知道又是誰來給我找麻煩了”卻意外地說對了。門口站著的,正是省紀委的執法人員!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們確實是來找她“麻煩”的。
楚瑤聽到保姆說開門后,下意識地裹緊了身上的睡袍,那睡袍是柔軟的白色綢緞制成,此刻被她緊緊地裹在身上,仿佛是她最后的一層保護。她心里想著,畢竟是有生人要來,自已現在這露著事業線和大白腿的香艷樣子,要是被人看到,實在是挺尷尬的。
而且她也打心眼里不想白白便宜了那些見著女人就走不動道的登徒子。于是,她趁著來人還沒進屋,趕緊轉身上樓換衣服,步伐略顯匆忙。
可就在她剛剛上樓不久,樓下突然傳來了保姆驚恐的一聲尖叫,“啊...你們干什么呀?”
那聲音尖銳而刺耳,瞬間劃破了別墅內原本的安靜。
楚瑤聽到這聲尖叫,心里“咯噔”一下,一種不祥的預感涌上心頭。
她來不及多想,手忙腳亂地連忙換上一身休閑服。換好衣服后,她顧不上整理自已仍然有些凌亂的頭發,便心急如焚地“哐哐哐”跑下樓梯。
當她跑到樓下,看到客廳里的一幕時,整個人頓時驚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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