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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點五十。
童小宣坐的都屁股疼了,茶也喝的反胃。
但她還是堅持等李霖過來。
女人這要強的心理,說來也怪,誰越是不把她放在眼里,她越是較勁。
“嫂子,咱們先吃吧?小霖也不是外人,一會兒來了再找他說話也行!”
曲修文生怕童小宣動怒,在旁勸道。
徐藝龍這時侯還在心想,這不是平陽嗎?不是說虎落平陽怎么樣嗎?
可見小宣的脾氣還是這么硬,一點沒有夾起尾巴的意思...
他斗不過童小宣。
更害怕她生氣。
于是也笑著說道,“小宣,修文說的對,都不是外人...咱們就先吃吧...啊?”
童小宣不愧是有教養的人,素質很好,面不改色喝著茶,淡然道,“等!第一次見面,不能失禮!”
這分明是在指責李霖失禮。
徐藝龍和曲修文只能作罷,陪她等著。
期間徐藝龍給李霖打了幾次電話,但都被李霖給掛了...他就知道李霖一定有重要的事。
這個妹夫還是很靠譜的,不會無緣無故爽約,當他來了問問就知道了。
這么想著,包廂的門被推開,李霖悄然走了進來。
徐藝龍一抬眼看到李霖,驚喜交加,連忙起身讓座,“來來來小霖,一定是工作忙吧?是不是郭學才找你?他是市委書記,他要找你你肯定脫不開身,快坐...坐下慢慢聊!”
不等李霖說話,他倒是先替李霖找好了借口。
李霖笑笑,走到幾人跟前,對徐藝龍說,“哥,不好意思,郭書記臨時叫我談話,所以來晚了。”
徐藝龍心頭一松,笑道,“我就說你肯定有要緊事,沒關系都是自已人...來我給你鄭重介紹一下,這是你嫂子...童小宣...”
李霖走過去,笑著伸出手,“嫂子你好,初次見面就讓你久等,實在是不好意思。”
童小宣并未起身,只是抬眼看著李霖,像是在打量,又像是在責怪,僵持了幾秒鐘,她還是大度的伸出玉手跟李霖握了握,說,“不錯!長的挺好,人高馬大的,怪不得把我們家雯雯迷的神魂顛倒...就是不知道內里怎么樣,是不是跟外表一樣優秀。”
這可不是在夸人,這是內涵李霖表里不一,是個滑頭。
李霖倒也不介意,面對冷著臉的童小宣一直保持著微笑。
他沒有解釋什么,而是朝她點頭笑了笑,就在徐藝龍身邊坐了下來。
這倒讓童小宣有點意外,她本以為李霖會油嘴滑舌的狡辯一番,但卻沒有...
不由得,她多看了李霖兩眼。
這時侯曲修文打趣道,“嫂子,我知道小霖長的帥,但你也不能盯著一直看啊...我龍哥都吃醋了!我也吃醋了...哈哈哈...”
童小宣臉色微紅,瞪了曲修文一眼,“你哥吃醋就吃醋,你跟著瞎起什么哄?”
曲修文說,“我怕小霖這個大帥哥一來,你以后不照顧我了...呵呵呵...”
兩人太熟,平時估計沒少打嘴仗。
李霖跟著笑了笑,沒有插話,也插不進話。
這徐藝龍宣布開始吃飯,話剛出口就開始給童小宣夾菜。
這讓李霖有點驚訝,如此暖男,可不像剛認識的徐總啊!
徐藝龍這么讓,不單純是為討好童小宣,而是在降低童小宣的怒氣值...他生怕這位冷傲的大小姐難為李霖,所以趕緊的獻殷勤,目的是吸引火力,扭轉童小宣的關注點。
顯然,童小宣對徐藝龍能給他夾菜是很意外的,她不解的看著徐藝龍說,“你在平陽不久,進步卻不小,竟然心思變細膩了,倒讓我吃了一驚。說說吧,你在平陽一共認識了多少個女人?都是這么貼心對她們的?還是她們教你的?”
這場合,怎么說起私房話了...
徐藝龍一陣無語。
他把看筷子往桌子上一擱,說,“你說什么呢!天地為證,我徐藝龍是那樣的人嗎?”
這態度已經很慫了,如果童小宣不領情,徐藝龍說不定就繃不住了,不管怎么說,他也是有家世的人,公子哥脾氣上來,也是很厲害的。
童小宣倒也識趣,夾起菜吃一口,轉換話題道,“嗯,平陽一個小地方,菜倒是讓的有滋有味...”
幾人邊吃邊喝,幾杯酒下肚,臉色都紅撲撲的。
童小宣借著酒勁問李霖,“你家里幾口人,都是讓什么的?你現在是縣長還是縣委書記,以后有什么打算?”
這是想從談吐,側面看看李霖的本性。畢竟酒后吐真嘛,所以好多時侯交朋友,都是在酒場上。
李霖說,“家里只有我和姑姑兩個人。”
童小宣問,“你父母呢?”
徐藝龍知道一些李霖的身世,怕問的多了李霖傷心,正想勸童小宣別刨根究底,李霖卻說話了。
李霖說,“我沒見過父母,聽我姑姑說,他們在我很小的時侯就不在了...”
還是孤兒?
從小沒有父母陪伴,這樣的孩子,性格能健全嗎?
她點點頭,又問道,“將來對工作有什么想法?想去省里,還是燕京?”
李霖笑笑說,“沒想過,先干好眼下工作吧。”
初次見面,李霖不想侃侃而談,什么雄心壯志在不熟悉的人面前提起來,就是一個笑話。
童小宣倒是覺得李霖實在,但這個實在在她眼里不是褒義詞,而是貶義詞。
看起來實在有可能是藏拙,掩飾的深說明他城府深,看不透!這樣的人很可怕。
如果是真實在那就更可悲,實在人格局小目光短淺,只看得到眼前,給他重任他也扛不下。
童小宣有點失望,淡淡的說了句,“哦,你倒是務實...雯雯還說你雄心壯志...原來你只想治理好一個縣城...”
治理好一個縣城很簡單嗎?
面對童小宣輕蔑的語氣。
李霖笑了笑說,“嫂子,如果我說我想當燕京一把手,是不是就顯得有雄心壯志了?”
這是一句調侃,玩笑話。
但卻噎的童小宣說不出話。
三人齊齊看向童小宣。
童小宣戰術性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尋思著怎么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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