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輕蹙眉,聲音泛起幾不可察的冷意,“怎么了?”
“霜降姐姐,訶聞他早上在你做泥坯的地方鬼鬼祟祟的。”他醒得早,打算去河邊打些水,正巧瞧見訶聞往他昨天做泥坯的地方走去。
寧侓心生疑惑,便悄悄跟了上去。
“他想推倒你的泥坯,卻一腳踩進了坑里。”
坑里有個他從未見過的東西,黑黑的,很硬,鋸齒般的嘴死死咬住了訶聞的腳。
是他將訶聞從坑底解救出來,決定親自交給越霜降,看她怎么處理。
在來的路上遇見燼驍,本著看戲的心態,燼驍跟著一道兒來了。
聞,越霜降挑眉看向訶聞血肉模糊的左腳踝,她專門設置的陷阱,沒能等到時縱,卻等到了訶聞。
想到昨天時縱欲又止的模樣,她倏地福至心靈。
會不會昨天毀掉她磚窯的人也是訶聞,并非時縱?
腳踝刺骨的疼,訶聞渾身被汗水打濕,緊緊地咬著牙,一句話都沒說。
越霜降緩步走上前,示意寧侓將人松開,認真地打量訶聞一瞬,“昨天是你毀了我的柴窯?”
訶聞垂著腦袋,深深吸了兩口氣,抬眸陰狠地盯著她。
越霜降的心思真惡毒,昨天去柴窯的時候,什么都沒有,一切很順利。
本以為昨天就會鬧起來,最后竟然沒有,越霜降又準備做泥坯,訶聞想,她做一次,自己就毀一次。
卻沒想到她已經在泥坯附近設置了足以害人性命的陷阱。
他毫無防備,中了她的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