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伊天盛掙開越霜降的手,食指指著自己鼻尖,“他,在說我嗎?”
在蛇族時,哪有人敢跟自己大小聲。
越霜降點點頭,“就是你,趕緊睡覺吧啊,明天要是起不來,就把你一個人丟在這里。”
“哈?”他連連搖頭,“不可以。”
伊天盛不高興地努了努嘴,變成獸形態,一條兩指寬的白蛇,緩慢地纏上她的手臂。
這樣一來,就不怕會被丟下。
越霜降本想把他甩開,但他冷冰冰的,帶著鱗片,貼在自己胳膊上,還挺涼快。
如此一來,便也能接受了。
時縱強迫自己不去看兩人的相處模式,但始終覺得不舒服,只好背對兩人,垂眸在地上用樹枝畫圈圈。
耳朵悄悄豎起,仔細地聽著不遠處的動靜。
心里有些忿忿地想,她清楚那個蛇族的底細嗎,就敢跟他這樣親密。
也不怕被騙。
時縱有心想提醒她,但好似并沒有什么資格。
他們雖是夫妻,可關系真的很一般。
越霜降完全不知道時縱心里在想什么,在獸皮上躺下沒一會兒就睡了過去。
翌日天色蒙蒙亮的時候,刻在骨子里的生物鐘讓她從夢中清醒,手臂冰涼一片。
她打了個哈欠,轉頭看向時縱,他依舊坐在原地,像是半夜都沒有換過姿勢。
掀開獸皮,將伊天盛從胳膊上拎起來,丟進背簍里。
白蛇還迷迷糊糊的,只覺得一陣失重感傳來,眼前天旋地轉,已經穩穩落進了竹簍里。
他晃了晃腦袋,支著蛇頭盯著到溫泉去洗臉的越霜降,口吐人,“好暴躁。”
動不動就是扔、砸、動手。
一點也不溫柔可愛。
他游出背簍變成人形態,揉了揉眼睛,“你起這么早干嘛?”
他還好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