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霜降往里挪了挪,抱著獸皮將自己裹了一圈,安詳地閉上了眼睛。
燼驍躺了許久,沒有絲毫睡意,忍不住轉頭去看她。
越霜降的睡姿很板正,雙眼緊閉,似乎已經睡著了。
他一點點臨摹她的面容,心臟熱熱漲漲的,一股從未感受過的微妙感覺巧妙地襲上心頭,逐漸蔓延至四肢百骸。
“越霜降,晚安。”
越霜降難得地睡了個懶覺,起床時燼驍已經不在住所。
她揉了揉眼睛起床,以他住所作為開始跑步,到河邊時,時縱正在處理獵物。
聽見熟悉的腳步聲,他轉過頭,墨色碎發垂在眼前,絲絲縷縷遮住深邃的眼眸。
“早。”
聽見他主動跟自己打招呼,越霜降像見鬼般盯著他看了兩分鐘。
直給時縱看得不好意思起來,抬起胳膊蹭了蹭鼻尖,“這么看著我干嘛。”
“沒。”越霜降喘了兩口氣,在他身旁蹲下洗手。
時縱敏銳地覺察到燼驍的氣息,很濃重,眼神閃過一絲晦暗,微微側目看了她一眼,旋即低頭繼續處理獵物。
腦海中卻控制不住地去想,越霜降和燼驍發生了什么。
為什么她會沾染如此濃厚的他的氣息。
忽略心里那一丁點兒的不適,時縱開口:“越霜降。”
“嗯?”
“昨天你說,好好干活,有獎勵。”
他的獎勵呢?
“誒?”越霜降微微一怔,本是哄小孩兒的話,時縱也信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