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對趙先生不滿意?”
虞汀晚,“我總覺得,這孩子心思太深沉,不適合囡囡。
囡囡她,上一段婚姻過得很不好,我希望她能找個,有能力保護她,托舉她,又不會遮擋她光芒的男人。”
孫媽笑著說,“我沒有太太那么有文化,我就覺得,我們家小姐配得上全世界最好的男人,又覺得,全世界的男人都配不上我們家小姐。”
虞汀晚被逗笑了。
“你說得對。”
趙鳴鶴進屋的時候,林知晚正在窗邊彈鋼琴。
陽光透過落地窗灑在女人身上,她周身像是被鍍上一層朦朧的金光。
眼前的一幕讓趙鳴鶴看呆了。
十八歲那年,他就幻想過這一幕。
他美麗的妻子,在一棟大房子里,過著優雅的生活。
在十八歲的趙鳴鶴心里,那樣的生活才是一個成功男人該有的樣子。
如今,他就要實現這個夢想。
趙鳴鶴的眸光實在太過灼熱,林知晚察覺到,便停了手上的動作。
“怎么不繼續?很好聽。”
趙鳴鶴說著,朝著林知晚的方向走過去。
“上學那會兒,學校每次有活動,你都會表演節目。
同學和老師都覺得你是當大明星的料。”
說話間,趙鳴鶴已經來到林知晚身旁。
黑色鋼琴的漆面映出趙鳴鶴的那張臉。
就在他要進一步靠近的上時候,林知晚起身,后退一步,不動聲色的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怎么來得這么早?”
林知晚笑意不達眼底,僅僅是維持表面的客氣。
趙鳴鶴的眸子暗了一瞬,很快便恢復那一幅溫文爾雅的模樣。
“不是說今天要一起去值置辦年貨嗎?去晚了人太多,我知道你喜歡安靜。”
昨天一句敷衍的應答,趙鳴鶴當了真。
林知晚,“昨晚回來我問了孫姐,她說年貨已經備齊了,沒什么需要買的。”
趙鳴鶴步步緊逼。
“其實是想讓你陪我去買一點兒,你知道的,這么多年,我都是一個人。
不怕你笑話,我已經很久沒有過年,沒有感受過‘家’的滋味兒了。”
若是從前,趙鳴鶴這么說,林知晚一定會心酸,甚至同情心泛濫。
可如今,她看著趙鳴鶴,甚至在想,他這話究竟有幾分真假!
趙鳴鶴被林知晚的眼神盯得有些不自在,他斂起眉眼。
“是不是讓你為難了?
只是我在京都沒有其他朋友,你要是覺得不方便就算了。”
林知晚知道,現在還不能讓趙鳴鶴知道,自己已經對他生出懷疑。
畢竟,他和畫廊的合同還在。
“怎么會呢?
我剛剛只是在想,要準備買哪些東西。
你現先在這等我,我回房間換衣服。”
趙鳴鶴點頭。
沒多會兒,林知晚從樓上下來。
她穿了一條毛呢長裙,駝色大衣襯得她身量纖細,一頭卷發低低的扎了個馬尾,整個人溫柔極了。
趙鳴鶴很喜歡林知晚的這個裝扮。
他不需要女人特別耀眼,他更喜歡他的女人是他身份的象征。
女人的美貌,男人的驕傲。
林知晚并不知道趙鳴鶴心里在想什么。
他們一起朝門外走去,趙鳴鶴紳士體貼的為林知晚拉開車門。
車子發動,緩緩開出院子。
林知晚覺得天氣不錯,將車窗降下。
只是她沒想到,傅宴舟會在她的院子外,看樣子,已經待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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