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王大人重了,下官、下官人微輕,實在不敢在岳父大人面前妄......”
“尚書,這、這......小婿實在不知岳父大人如何想啊......”
“將軍,您這禮太、太貴重了,下官萬萬不敢收,岳父大人知道了,會、會生氣的......”
他就像一塊滑不溜手的軟豆腐,無論別人怎么使勁,他都唯唯諾諾,一味推脫。
讓人看得又急又氣,卻又無可奈何。
幾次三番下來,眾人也算看明白了。
許正清是塊啃不動的硬骨頭,原則性強,油鹽不進,想通過正常途徑巴結,難如登天。
姜文遠根本就是個扶不起的阿斗,膽小如鼠,毫無主見,在他身上投資,純粹是浪費時間和表情。
“我真服了這姜文遠說話,慢慢吞吞,拖拖拉拉,聽的想揍他一拳!”
“許太傅那邊又能好到哪去,我是左找又找,就差變成蒼蠅飛進去,那是半個縫隙也沒有啊!”
“罷了罷了,看來,只能等宮宴上再見機行事了。”
想要提前拉關系的人們,紛紛鎩羽而歸,姜府門前很快又恢復了往日的清凈。
而此時,許正清正站在書房窗前,看著最后一波離去的馬車。
他對身旁的許修遠淡淡道:“看到了嗎?這便是京城,今日他們可以對你熱情,明日若失勢,便也可踩你一腳。”
“切記,我許家重返朝堂,靠的不是鉆營取巧,而是圣心與實學,守住本心,方是立身之道。”
許修遠恭敬應道:“孫兒明白。”
另一邊,未央宮。
姜嬛消息靈通,也得知了這兩日姜府的熱鬧景象。
她正幫霍臨整理一些批閱過的奏折,此時挑挑眉,不無感慨。
“嗯,我外祖父這腰桿子挺得是夠直,至于我爹,他還是挺穩的。”
霍臨聞抬起頭,眼中帶著一絲笑意:“許太傅乃真正的國之棟梁,自有風骨。”